该说的说完了,谢玄英起身,含蓄地送客。
安庆德觉得他在说笑话:“我会求到一个还不一定存在的弟弟妹妹面前?别太瞧不起人了,说不定是你养不起,求到我跟前来呢。”
“真要是有那一天的话,你再来嘲笑我不迟。”谢玄英离座打开了大门,下达逐客令的意味已经很明显了。
安庆德也不是傻子,便起身告辞了。
张世杰和露娜被这一顿争吵弄得手足无措。
尤其是露娜,她压根不知道孩子是这么想的,现在她就是伤心,郁闷,还有满满的委屈。
她不怕照顾孙子孙女,可谁来照顾她呢?
她找个老伴有错吗?
她迷茫了,红了眼眶,看着决绝离去的儿子儿媳,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
谢玄英这次没再送安朵朵,因为安朵朵全程没有劝一句,没有为两家关系的缓和做任何的努力。
这让谢玄英瞧她不起。
本来父母黄昏恋是件高兴的事儿,现在闹成这样,难道安朵朵就不想做点什么吗?
她没有,她只是看着两边在吵。
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想的,也许是见识到了张世杰高昂的医药费,不如敬而远之。
虽然是人之常情,但是谢玄英还是感到一丝丝失望,连客套话都不愿意说说,实在是人情凉薄。
那么安朵朵又有什么资格指控张娟呢。
张娟再不好,起码这件事上态度可以。
谢玄英看着天空的点点繁星,欣慰地笑了笑,还好,虽然他动摇过,他想过离婚,但到底是咬牙坚持了下来。
其实婚姻就像一辆机器,总有零件尺寸不合适的时候,摩擦磕碰少不了,就看是耐心地把那零件磨到合适的尺寸,还是直接换辆新机器了。
他是个念旧的人,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他转身,搂住张娟的肩膀:“你不是哄我开心的吧,是真的愿意给咱爸兜底的吧?”
“嗯。”张娟依偎在他身边,环住他的腰,“只要你在我身边,其他的我都可以退让,那些都不重要。”
“好。”谢玄英第二天想把两个孩子都带走。
既不想耽误老丈人谈恋爱,也是用实际行动告诉安庆德,他自己的孩子,自己会养。
结果胡伟民拦住了他:“孩子交给我,我两个也是养,四个也是养,没什么的,倒是你们三个,都快毕业了,肯定很忙,孩子要是有个疏忽可不得了。”
谢玄英犹豫了一下:“你照看得过来吗?”
“怎么会照看不过来呢?我再找两个保姆就是了,孩子在这里是最好的,家里人都在,可以看着点保姆。可你们要是带孩子去北京,你们上课的时候谁盯着保姆?你们要是心大,真的不怕别有用的保姆混进来,那随便。反正我把话撂这了,孩子我愿意带,给不给随你们。”胡伟民觉得那样很危险。
快毕业的时候学校里事很多的,根本不可能照顾得过来的。
谢玄英跟张娟商量了一下,又问了问谢钟灵的意见,气得谢钟灵反手给了谢玄英一个脑崩儿:“这事还用问?我可能不答应吗?我就你一个哥!”
谢玄英笑着把孩子交给了胡伟民:“要听姑父的话。”
孩子们眼泪汪汪地点头,一人牵着胡伟民的一只手,目送爸爸妈妈和姑姑远去。
时间一晃,齐婷和彭秀的案子开庭了。
霍恬恬百忙之中去旁听了一下,发现证人席上居然有古月红。
她这才知道彭秀不是彭海的亲妹妹。
彭秀是收养的。
彭秀的爸妈跟彭海的爸妈是工友,意外死亡后,单位要送彭秀去福利院,是彭海的爸妈不忍心孩子受委屈,收养了她。
他们一直瞒着彭秀的身世,只是没想到彭秀自己早就从别人口中得知了真相。
那时候的她还是个豆蔻年华的姑娘,正是春心萌动的时候,便不可自拔地爱上了自己的养兄。
可是彭海的父母觉得这是伤风败俗的事情,死活不答应他们在一起,便逼着彭海娶了古月红。
可怜古月红,婚后频频被小姑子找茬却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了哪里。
直到孩子出生,被彭秀接过去养,碰都不让她碰,她才意识到了不对劲。
后来便借口自己身体不舒服,要回娘家养病,离开了婆家。
却没有走远,而是潜伏在附近暗中观察。
果然被她看到彭秀跟彭海乱搞男女关系。
两人生怕东窗事发,怀了孩子也没敢要,最后彭秀偷偷把孩子流了。
一扭头,变本加厉地欺负古月红。
把个家里弄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她为了逼我离开,还收买了我的朋友,让她经常过来看我,每次过来都会带一包牛轧糖。我起初没当回事,直到我发现我越来越馋那个牛轧糖,每个月的工资都砸进去了还是停不下来,我家糖票不够,我只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