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回忆了一下:“真说不上来,我注意力都在沿途乡村的庄稼和村庄结构上了,跟她们也没坐在一辆车上。嫂,你放心,我明天肯定带你过去看看。”
“可是你说她杀了很多孩子……”溪云是有点害怕的,毕竟那个女人是个杀人狂魔,虽然是有苦衷的,可是手上染了血的人还是让她本能地有些害怕。
她纠结了好一会了,现在依旧拿不定主意。
正摇摆不定呢,安五湖来了,她赶紧迎了上去,要她男人帮她出出主意。
安五湖没什么想法,就一句话:见见再说。
溪云终于不再六神无主,温顺地依偎在安五湖身侧,认真地点头:“好,听你的。”
瞧着五哥的话在五嫂心里这么有分量,安六合很是欣慰,这说明他们夫妻感情好啊。
比刚来时的貌合神离不知道好多少呢。
她心里高兴,家宴上便兴冲冲地喝了点酒:“这是青海的青稞酒,跟咱们这的酒一点都不一样,你们也尝尝。”
众人好奇地品尝着,有人面目扭曲,觉得难喝死了,有人却极其兴奋,觉得这酒真是人间玉露,高原上的琼浆。
尤其是厚着脸皮过来蹭饭的诸葛鸣,一喝就上瘾了,明明酒量不怎么样,却一直嚷嚷着要添杯。
而在饭桌之外三米远的地方,刚刚被宰杀完的小土猪,正被架在火上热烘烘地炙烤着。
负责烤猪的是葛长征,这是他厚颜无耻来蹭饭必须付出的代价。
此时的猪肉已经开始流油了,油水滴落下来,溅在火堆上,爆起四射的火花。
安六合一瞧,怪浪费的,便弄了个碗,再掰了两根树枝,把碗交叉着固定在两根树枝中间,随后递给了葛长征。
葛长征不解地看着她,直到她演示了一下这碗的作用,葛长征直接拉下脸来:“旅长,你媳妇也太欺负人了,把我当烧火的使唤,还要我抽空接住猪油,我长了八只手吗?”
结果周中擎很不客气地说道:“你可以不听他使唤,把碗放下,起身,立正,向左看齐,滚你家去。”
葛长征哭丧着脸求饶:“别别别,我还是继续烤吧。”?????
惨痛代价(三更)
家宴一直吃到半夜一点才散去。
安六合很尽兴, 那种一家人和和美美的感觉真好。
她站在挥别的路口,依偎在周中擎身旁:“明年这会,咱这一大家子又要多好几个孩子了, 咱俩也该准备准备了, 想想到时候送点什么。”
“送钱吧,这个最实在。”周中擎搂着她的肩膀, 喝的青稞酒虽然度数不高, 但酒不醉人人自醉。
他看到他媳妇就醉了,尤其是这四下无人,万籁俱寂的时候。
他忽然不想回去了, 反正有英招在,不会让小杰和蕾蕾乱跑的, 他们只要半夜回来就行。
于是他牵着安六合的手, 去了趟温泉池。
说不上为什么, 今晚他特别想重温当初跟她处于暧昧期的点点滴滴。
于是, 曲折幽深的山洞, 成了放肆的场所。
他俩先去温泉池泡了个澡, 之后便由着兴致胡作非为了起来。
而此时走在半路的八荒,忽然抬头看了眼头顶的福星, 神叨叨地嘀咕着:“福星要降世了啊,是在六姐那边吧?”
九州醉醺醺的, 半个身子趴在他身上,闻言口齿不清地问道:“八哥,你说什么呢,什么僵尸不僵尸的, 你可别吓我。”
“没有僵尸。”八荒收回视线, 算了算他姐和他姐夫的生辰八字, 果然。
他乐了:“走,我背你。”
因为高兴,所以八荒今晚格外的有力气,居然真就把九州一路给背回去了。
两人走到半路,听到左手边的稻田里有女人哼哼唧唧的声音,还以为是偷·情的男女,臊得八荒赶紧加快脚步,头也不回地走了。
倒是落后他们哥俩几步的安两岸,在经过这里的时候停了下来。
他手里牵着安平,一路沉默地倾听着安平的哭诉,心中五味陈杂。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稻田里的一个黑影,像个猴子似的,蹿起来就跑没影了。
等他举着手电照过去的时候,却看到稻田里满是脚印,稻子倒了一大片,摇摇晃晃的稻杆丛里,躺着两个浑身是伤的女人,其中一个,正是他那个闹死闹活的前妻。
而他前妻旁边的女人,则是他那个不安好心的表姨。
这会儿他前妻独自一人哼哼着,身上趴着几条水蛭,正肆无忌惮地吮吸着她的鲜血。
而旁边的范敏则被……身上趴着的男人还在做那混账事,被电筒的光闪了眼睛也不肯放弃到手的肥肉。
安两岸虽然讨厌范敏,可看到她被陌生男人侵犯,还是本能地冲上去拉开了那个男人,又叫住了走在最后面的别轲和七星,让他们赶紧去报警。
这一折腾,安两岸和安平一晚上都没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