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希望他好好盯着点那个华东筝,别让她真的对孩子下黑手。
等周中擎回来,却发现安六合气色不好,整个人有气无力的斜靠在椅子上,虽然是在看着孩子,但其实眼神都没有聚焦,他便先去照顾他媳妇和孩子了。
原打算等他媳妇身体好点再告诉她的,没想到今天她的情况更严重了,这一忙又没顾上。
他低估了人心的险恶,原以为华东筝再怎么着也要顾忌一点,不至于真的光天化日之下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可现实给他好好上了一课——只有他想不到的恶,没有别人做不出的恶。
现在葛长征把葛丽抱出来,给大家看了看她脸上的指头印子,那的确是肉手的巴掌印,在场的女人只有华东筝的手符合这个情况。
众人惊讶纷纷,唏嘘不已。
周中擎瞧着火候差不多了,便淡淡地看向张临渊:“去把你家银凤叫过来吧,她可以证明,华东筝对葛丽是蓄意谋害。”
张临渊听着一愣,没想到这事还能扯上他妹妹?
他沉默了片刻,随即转身,叫白焰生去找张银凤过来。
张银凤来后知道了葛丽的情况,当即一五一十把自己听来的话说了。
她还提到了一个人,就是那个跟华东筝谈心的女人,她不认识,但她提供了那个女人的特征:长得斯斯文文的,扎两条麻花辫,肩上抗着一个硕大的包裹,里面应该都是衣服。
女人穿着一件打着补丁的白色的衬衫,洗得发白的藏青色裤子,脚上的胶鞋开了个口子,大脚趾都露出来了。
诸葛鸣一听:“你说的不会是我小姨子多芬吧?她昨天来拿大龙他们兄弟三个的旧衣服,回去给她儿子穿,这样省点是点。”
他又提了几个相貌特征,居然跟张银凤看到的都对上了。
诸葛鸣沉默了,他媳妇怎么没告诉他呢?是觉得这事不重要吗?
不过他媳妇好像有点不舒服,可能是没顾上。
“多芬嫁到了连城,我尽量天黑之前回来。”他跟周中擎招呼了一声,随即转身出去了。
周中擎点点头,他并不打算饶了华东筝,这样一个坏心思的女人在大院里待着,总归是个祸害。
她今天想着弄死葛强葛丽不亏,还理直气壮说是为了她妹妹,那她明天就可以弄死他的老婆孩子,毕竟她妹妹对他贼心不死,她要是想让她妹妹称心如意,肯定要算计到他头上来。
所以,他很有必要防患于未然。
他可不想跟一个活不长的破罐子破摔的女人比道德,比修养,比人品。
他不介意用最坏的恶意去揣测这个女人。
总之,今天这事无论如何是不能善了了,既然这样,不如让大家都看清楚,这位司令儿媳,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诸葛鸣本来都出去了,想想还是不放心,把刘冬妮叫出来问了问:“你知不知道多芬说了什么?不会是她撺掇的吧?”
“爸,小姨说她觉得东筝阿姨面相不善,所以想去套一套她的真心话。后来小姨又趁着东筝阿姨去了对门,跑回来把事情都说给我妈听了。”大龙围观到现在,终于开了口。
他扶着他妈,很有些着急,他妈妈也不舒服,吐了一天了。
刘冬妮原本打算置身事外,现在看来,是必须跟着蹚这趟浑水了。
她点了点头:“你也知道多芬是在妇联工作的,没少跟这些心思歹毒的女人打交道,她第一眼就觉得这女人不是个善茬,跟我说明了她的打算之后,她才出去套话的。”
“什么?她不是想跟你抢男人的吗?”一旁的华东筝惊呆了。
昨天那个女人跟她很是投缘,拉着她说了很多贬损刘冬妮的话,她真以为那个多芬是对诸葛鸣旧情未了,所以才会找机会过来看上一眼,她甚至用“要是没有刘冬妮和三个孩子就好了”来诱导自己说出弄死葛强葛丽的话。
她还天真地相信了那个多芬的说辞,说她跟刘冬妮是死对头,是情敌。
结果……
人家是姐妹?
看着也不像啊,这个刘冬妮又村又土,大大咧咧的像个傻大姐,而那个多芬则看着有水平多了,说话也轻声细语的,温柔得不像话,看起来跟诸葛鸣更登对一些。
所以她才以为这两个女人真的不对付,没想到……
刘冬妮看着她那目瞪口呆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你这脑子里,除了抢男人还有别的吗?我妹妹说得没错,你有那么一个婆家,真是你高攀了,所以你的福气用尽了,你就要撒手离开这个世界了。我劝你临死前还是多做点善事,给你两个孩子积点德吧。不然的话——”
刘冬妮指了指昏睡不醒的葛丽:“将来你的女儿也会被人打成这样吧?做父母的不做人事,指不定就报应在子女身上了,你就造孽吧你。”
蜜枣的甜(二更)
刘冬妮和张银凤的指正, 坐实了华东筝对两个孩子属于“蓄意谋害”,而不是简单的冲突和争执。
这让华东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