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要是孩子的亲妈再闹上一闹,那位司令不得赶紧上门装孙子赔礼道歉?
想到这里,葛长征终于做了决定,他看向井边背对着自己的华东筝,伸出了手指:“是她,我的大姨姐。正好大家都在,我想问问大姨姐,我家丽丽到底哪里冒犯了你,你要下这样的狠手?”
华东筝一听,赶紧抵赖:“你胡说什么?你都不在家,可别听别人挑唆!”
“我是不在家,可葛强不在家吗?你当院子里的其他人都瞎了吗?”葛长征走过去,扯住了华东筝的手腕,“快说,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你说你照顾我媳妇,可她这两天吃饭都在老吕家那边,你说你照顾孩子,可葛强葛丽都是自己做的饭洗的衣服。你来了这么些天,你到底做什么了?”
华东筝被质问得哑口无言,她不断用力,想挣脱葛长征的钳制,可她的力气哪里比得过一个身材高大的成年男人?
她手腕都勒得通红了,还是受制于人。
只得骂道:“我做什么了你不知道吗?你忘了上次我妹妹都被你女儿推倒在地上见红了?我要是不盯着他们,说不定现在生死未卜的就是我妹妹了!”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葛长征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
他折返屋里,把路峰送过来的病例找出来,狠狠摔在了华东筝脸上:“见红?要是手上擦破了皮就叫见红,那我也可以见红,在座的各位男同志都可以见红。”
华东筝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骂骂咧咧地拿着病例,一看,傻了。
路峰在病例里清楚地记录着所?????谓的“见红”其实是掌心在出血,问诊台上小腹的位置是干干净净的。
葛长征摸到的血,是华念君自己抹在腿上的。
至于这个结论怎么得出来的,路峰没有确切的证据,他只是提供了一个假设,但他说,他后来问过华念君了,华念君说是他表姐安六合治好了她,所以路峰认为,那晚华念君到底是真见红还是假见红,需要安六合进行进一步的佐证。
华东筝看着反复出现的安六合三个字,气得把那病例撕成了碎屑。
她不承认这个女人的证词,绝不!
她转身,恶狠狠地盯着安六合,种种怀疑涌上心头,夹杂着这些天别人挑唆拱火引来的仇恨,华东筝现在就一个念头:这一切都是安六合在搞鬼!
她走到安六合面前,质问道:“你肯定会说我妹妹是装的,对不对?”
“她确实是装的。”安六合神色平静地看着这个疯女人,“你要是不信可以亲自问她。要是她不承认,没关系,反正对你今天的所作所为没影响,等会警察来了,带走的也是你不是她。”
安六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直接把这姐妹俩给挑拨了一把。
华东筝震惊极了,她不信真的有人报警了,她更不信有人敢抓她!再说了,她为了她妹妹都做到这个份上了,真要是有警察来,她不信她妹妹会坐视不理。
她忽然笑了起来:“报警?笑话!这里可是部队大院儿,警察管得着吗?别说是你们没有证据,就算有,他们也不能把我怎样。”
“呦,听你这话,是承认丽丽是被你打伤的了?不承认也没关系,小孩子皮薄肉嫩,你那一巴掌我在我家都听见了,孩子脸上能没有证据吗?葛副旅长,麻烦你把丽丽抱出来,看看她脸上的巴掌印子跟你这位好心的大姨姐对不对得上。”安六合坐下了,她不舒服,站久了难受。
当然,九州的药还是有点效果的,起码她现在没有那么酸胀憋闷了。
就是太阳太大了,晒得有点昏昏欲睡。
周中擎站在她旁边,手搭在她肩上,他到现在都没说话,不过是在纵观全局。
他这里还掌握了一个信息,一个可以证明华东筝“蓄意加害”的信息。
事情是这样的,昨天他回来的时候,遇到了张银凤。
这姑娘对他一向仇视,都不会正眼瞧他,可昨天却主动跟他打了招呼,告诉他一个事情——张银凤从她哥哥那里过来的时候,听到他家大院门外有两个女人在嘀嘀咕咕。
其中一个就是华东筝。
原本张银凤只知道这个女人护短,为了她妹妹有些不择手段,但是张银凤没想到,这个女人的心竟然会那么狠毒。
当时华东筝攥着另外一个面生小媳妇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不断埋怨着什么。
说到咬牙切齿的地方,华东筝嘴里蹦出来两句话——
“这两个拖油瓶死了才好呢,这样就没人跟我妹妹抢那66块钱了。”
“反正我活不了几年了,真要是能把他们两个带到地底下,我妹妹就可以踏踏实实地过日子了。”
当时张银凤就吓了一跳,又不想被这两个女人发现自己,便绕道从校场那边走的。
半路遇到周中擎,稍加琢磨,便把这事告诉了他。
她虽然不想跟周中擎说话,可也不想看到无辜的小孩子枉送了性命,所以她提醒了周中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