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儿。孙媳妇这是在未雨绸缪。这女人嫁人后,在婆家难免会遇到不顺心的事情,日子难免磕磕碰碰。蕊姐儿生为国公府的嫡出大小姐,若是不能在一开始就用强势的手段树立自己的权威,又如何能够当家理事,袁家的那些下人又如何能够服气。”沈静秋似笑非笑的看着罗老夫人,“老夫人,以德服人那一套只能用在读书人身上。对待下府中的下人,尤其是那些不识字不懂大道理,整日里说主子闲话的婆子丫头,只能有强硬手段,才能让她们知道如何伺候新主子。想必老夫人当年刚嫁入国公府的时候,也是用了这些手段吧。如今蕊姐儿要出嫁了,老夫人何不将这些经验传授给蕊姐儿,以助蕊姐儿在婆家有个好的开始。”
罗老夫人狠狠的瞪着沈静秋,满脸寒霜。
沈静秋并不在意,转而问罗王氏,“三婶娘,侄儿媳妇说的可对?”
罗王氏尴尬一笑,“五郎媳妇说的这些话,有些道理。姑娘家做了人家媳妇,的确有许多不容易的地方。趁着还在娘家的时候,多学点东西总是没错的。”
沈静秋笑道:“是吧。三婶娘也是赞同侄儿媳妇的。看来绝大部分的女人,在嫁人后都有一套手段来应付婆家上下人等。老夫人,孙媳妇相信你是关心蕊姐儿的,不如就请老夫人多传授一点经验给蕊姐儿。等蕊姐儿嫁到袁家后,也能全方位的展示我们国公府姑娘的教养,顺便体现一下我们国公府的体面和霸气。老夫人,你说孙媳妇的提议好不好。”
罗老夫人看也不看沈静秋,“老是有人在耳边嗡嗡叫,就跟苍蝇似得,真是烦死人了。老三媳妇,陪老身继续打牌。其余人等,没别的事情就赶紧走吧,免得碍着老身。”
沈静秋笑道:“老夫人说话就是风趣。老夫人,不如让孙媳妇同你打几圈。”
“免了。你是咱们国公府的当家主母,事情忙的很,老身可不敢耽误你的时间。”罗老夫人一脸嫌弃的说道。
沈静秋却自顾自的在罗老夫人的对面坐了下来,“孙媳妇就算再忙,也能抽出时间陪老夫人打两圈叶子牌。来,孙媳妇发牌。老夫人放心,孙媳妇的牌技很差的。”
罗老夫人一脸怒意的看着沈静秋,“你给我滚,听到了吗?老身这里不欢迎你,滚。”
沈静秋脸上依旧挂着和煦的笑容,“老夫人这是怎么了,难道又犯毛病了。大夫吩咐过,老夫人一定要静心养身。老人,赶紧扶老夫人回房歇息。等养好了身体后,你们再陪着老夫人打叶子牌。”
下人们不敢不从,几个婆子上前,架着罗老夫人就往屋里送。罗老夫人怒吼,“谁敢动老身一下,老身要她的命。沈静秋,你是什么意思。老身都不招惹你了,你还处处找老身的不痛快,你是想逼死老身吗?”
罗王氏也连连劝解,“五郎媳妇,你这样做太过了。”
沈静秋似笑非笑的看着罗王氏。罗王氏一瑟缩,干脆闭嘴不说话。两边都得罪不起,与其出头,不如做个安静的旁观者。
沈静秋淡漠一笑,“老夫人言重了。孙媳妇见老夫人看谁都不顺眼,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各种嫌弃。很显然,老夫人的病情还没有缓解。孙媳妇以老夫人的身体为重,所以才情老夫人回房休息。”
罗老夫人冷哼一声,“老身看别人可都顺眼的很,唯独看你不顺眼。老身今日就将话撂在这里,你不准强迫老身做任何事情。还有,这里是正院,是老身的地盘,老身说了算。你若是敢逼迫老身,老身就死给你看。”
沈静秋好笑的看着罗老夫人,“老夫人确定要死给孙媳妇看?”
“你想做什么?”罗老夫人昂着头,怒视沈静秋。
沈静秋笑道:“孙媳妇什么都不做,就想陪着老夫人打两圈叶子牌,老夫人要成全孙媳妇吗?”
“你,你这个毒妇。是不是老身不答应你,你就要对老身不利。”
沈静秋一边洗牌,一边说道,“老夫人言重了,孙媳妇只是想要老夫人知道什么叫做祸从口出,什么叫做适可而止。其实老夫人你不干涉孙媳妇同世子的事情,孙媳妇是极为感激的。孙媳妇本也打算不干涉老夫人你的事情。大家和平相处,国公府也就能和和睦睦,一团和气。只可惜老夫人总是喜欢在人前诋毁孙媳妇的名声,又时常对孙媳妇说一些极其刺耳的话,听多了,心里头难免有些不痛快。这人不痛快啊,就想发泄出来。”
“你,你……你大逆不道。”罗老夫人气死了,沈静秋竟然敢在她身上撒气,真是岂有此理,谁给她的胆子。
罗王氏连连摆手,她可没那本事。人家沈静秋无需别人给胆子,自己就能给自己壮胆。
沈静秋发好了牌,做了个邀请的手势,“老夫人是要坐下来打两圈叶子牌,还是要让下人们扶着你回房休息。”
罗老夫人恼怒不已,干脆甩开下人,走上前坐下。语气极为恶劣的同沈静秋说道:“老身今日就陪着你打两圈。”
沈静秋笑颜如花,“多谢老夫人。不过老夫人说错了,是孙媳妇陪着老夫人打牌消遣,而非老夫人陪着晚辈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