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疲惫的摆手,“香草以下犯上,下毒谋害主子,罪不可恕,仗毙。其余人等,为了一点银钱就敢昧着良心构陷主子,杖责三十棍,死活不论。至于四丫头,御下不严,杖责五棍,闭门思过。”
沈老夫人快刀斩乱麻,将此事定了下来。连具体的审问都省略了,也不管香草的话是不是真的,更不派人去调查砒霜的来历。分明是想压下此事,不欲再多生事端,让沈家名声受损。
沈青凡磕头,“儿子多谢母亲。儿子以后一定会严加管教子女。”
沈老夫人又起身给诸位殿下道谢,谢太子殿下帮忙查案,谢几位殿下仗义执言。暗示几位,此事到此为止,还请大家守口如瓶,不要传扬出去,坏了沈家的名声。
破绽百出
沈静芸羞愤欲死。被婆子绑在条凳上,褪下衣裙,只着裘裤,当着所有人的面被打板子,让她将来如何见人。更何况诸位殿下都还在,还亲眼见到她狼狈丢脸的一面。经过今日之事,她还有什么资格嫁入皇室为正妻。她好恨,眼神充满怨毒之色,死死的盯着沈静秋。
今日这一切全都是拜沈静秋所赐,他日她一定会让沈静秋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以报今日之仇。
面纱下的沈静宜,嘴角为翘,露出得意之色。沈静芸,你不是想要取我而代之吗?那我就彻底毁了你的希望,让你这辈子都没可能跨入皇室大门。当然,这只是刚刚开始,毕竟留着沈静芸这个祸害在身边,只会让她寝食难安。
沈静秋面色平静,一脸无动于衷的样子。罗隐不动声色的来到沈静秋的身边,“你很高兴!”
沈静秋挑眉冷笑,瞥了眼罗隐,“我不知道罗世子在说什么。”
“她想要陷害你,你反过来让她落入陷阱里,难道你不觉着高兴,不觉着得意吗?”罗隐压低声音问道。
沈静秋冷哼一声,“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干卿何事。”
罗隐笑了起来,“今日之事,看似缜密,却处处破绽。若是有懂刑名诉讼之人在场,只需仔细查验那些所谓的证据,就能拆穿你们的谎言,让你们的丑行暴露在人前。”
沈静秋皱眉,“罗世子是在替我家四妹妹打抱不平吗?”接着面露讥讽之色,“没想到罗世子还是个怜香惜玉的人。”
罗隐丝毫不在意沈静秋充满敌意的话,说道:“你自认为做的天衣无缝,将所有人都当成傻子,却不明白在场的人都有一颗七巧玲珑心。今日不光是我清楚的猜到其中内情,相信沈老夫人也是清楚的。只是碍着名声,不好大动干戈。”
沈静秋望着罗隐,“罗世子到底想说什么?警告我?”
罗隐盯着沈静秋,“只是提醒你而已。那些所谓的物证,在刑部人员的眼中,根本经不起推敲。尤其是那些字画,完全是多此一举。你身边的那个江瑶,做事明显还不够小心。不然我也不会轻易发现她有问题。”
沈静秋笑笑,“多谢罗世子的好意,不过这里是侯府,刑部大员想要来查案,事先也要问问我家老夫人同不同意。”
罗隐摇摇头,“刘元岸即将出任大理寺左少卿。而刑部左侍郎左烈同刘元岸是同窗好友,还是同年。别看二人平日里没有来往,其实私下里交情很好。你说这次二房吃了这么大的亏,他们会善罢甘休吗?若是下次你再故技重施,妄图用同样的办法设下陷阱,你认为刘家人会坐视不管吗?刘元岸只需请刑部出面,你的手段在那些经年刑名老手的眼里,根本就是儿戏。加上沈青凡贵为侯爷,至于你父亲,毕竟不是朝廷命官。届时那些人究竟替谁说话,自然是不言而喻。沈静秋,看在你救我一命,救过殿下一命,我就好心提醒你。下次你若是再有动作,就一定要做到缜密,不要给自己的敌人一丝一毫翻盘的机会。那个江瑶,历练不够,暂时就别让她独当一面。”
沈静秋皱眉,“罗世子果然好心。罗世子同我说这些,难道仅仅是因为我救过你和殿下的命?”
“你不相信?”罗隐淡淡一笑,沈静秋顿时被晃花了眼。仿佛到此刻才意识到眼前男人的一张脸,犹如妖孽祸害一般,太过俊美,却不失男儿英气。这样的男人,这样的身份,若非因为那个名声,也不会到如今还没定下亲事。不知这个男人最后会便宜了谁去。
罗隐笑着说道,“沈三姑娘如此聪慧,我相信你一定能想明白我的用意。”
“你想替太子殿下坐收渔翁之利。”沈静秋直击靶心,“我家二伯父明显在对二王爷示好,太子着急了,对吗?”
“此事就无需沈三姑娘操心。沈三姑娘还是操心一会怎么面对轩辕端此人,告辞。”
沈静秋一抬头,就看到轩辕端朝她走来。
轩辕端来到沈静秋身边,看了眼远去的罗隐,“沈三姑娘同罗世子熟悉?”
沈静秋问道,“殿下找小女子,就为了此事吗?”
轩辕端心里头莫名的有些烦躁,他本该对这个女人心生厌恶的,可是此刻却对沈静秋生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沈静秋,你对本殿下有敌意?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