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往往会有一种盲目的崇拜,只要能跟对方说句话,合张照,都会成为他们向别人炫耀的资本。可如果两人身份相近,像顾宁昭这种行为,他们只会觉得对方傲慢,瞧不起人,会有一种被人瞧不起的愤怒感,而不是荣幸。
天下所有的物种都崇拜强者,人类也不例外。
沈正阳站在原地,看着被众人围着的沈邵,脸上的表情难看至极,他想起了初中那年,自己因为与沈邵有了矛盾,最后被学校其他同学排挤。后来他考上了市重点中学,结果沈邵却考进了省重点芙蓉三中,就连一场中秋汇演都能引起媒体的讨论,他身边全是谈论沈邵的人,有些女生甚至在得知他与沈邵同校后,天天向他打听沈邵的事情。
后来他在学校成绩优异,还代表了学校参加过好几次比赛,都拿到了不错的成绩,可是沈邵却因为参加了一个极具娱乐性质的数学竞赛再度成为全果市谈论羡慕得对象。沈邵那些悲惨的过往也不再是见不得人的事,反而成了励志故事,果市台为了他专门放一个多小时的节目,报纸上也天天是他的新闻。
后来他高考拿了全市第一名的好成绩,沈邵却成了省状元,他进了名校法大,沈邵进的是华大。沈邵就像是故意与他作对般,不管他怎么努力去夺得优异的成绩,那些风光都会被沈邵夺走。这些人嘴里提到的,也总是沈邵这样,沈邵那样,就连果品厂也被这些人幻想成了沈邵的功劳。
一个没爹没妈的野孩子,有那么大的本事吗?不就是榜上了顾家少爷的大腿,才能显摆一下豪车,当他不知道现在有些人,为了显摆身份,故意去向别人借车借名牌衣服似的。在场有些同学不知道顾宁昭的背景有多可怕,不过他在京城读书,是早就听过顾二少大名的。
所以不管沈正阳心里有多不甘心,但是他心里清楚,顾宁昭是他不能得罪的,所以仅仅是在原地站了一下,他就挤出了笑容,朝沈邵迎了过去。
“沈邵,好久不见了,”沈正阳看着跟前耀眼的人,“外面冷,我们进去坐着谈,今天我请客,大家都不要客气。”
“那就是多谢了。”沈邵也不跟他争,客气的笑了笑。
旁边其他同学见状,在心里撇嘴,之前还在背后说人家沈邵的坏话,现在见人家发达了,就热情的围了上去,这态度可真够现实的。
一行人进了酒店,然后走进早就订好的包厢,沈正阳十分大方的把菜单递到顾宁昭面前:“来者是客,顾二少看看有没有什么合胃口的菜?”
不知道顾宁昭身份的同学见沈正阳这个态度,有些好奇的看了顾宁昭好几眼,他们知道顾宁昭是难得一见的天才,甚至还代表国家参加过好几次比赛,但是听沈正阳叫他顾二少,难道这位还有什么其他的身份?
顾宁昭接过菜单,转手就递到身旁的沈邵手上,连一个字都没有多说。顾二少可是“看着”沈邵长大的人,怎么会不知道沈正阳曾经欺负沈邵的事。他看人不顺眼,从来都不会顾及什么的,所以让沈正阳没脸那就太正常了。
“我们老家这边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珍稀的东西,不过有些特色菜还是值得尝尝的,”沈邵在菜单上勾选了几样,然后把菜单递给了下一位同学。
大概是因为楼下停着的车还有守在门口的门口惊呆了一众同学,所以他们现在都很拘谨,说出口的话也是斟酌再斟酌,免得说出不合适的话,得罪了人又让自己丢脸。
“多年不见,大家都长变样了,”沈邵笑着感慨道,“这些年也没什么时间回来,所以前两天接到宏强的电话后,我就想着大家同学一场,怎么也要聚一场,所以就带着朋友一起回老家看看。”
大家纷纷称赞沈邵讲义气,酒菜上桌以后,沈邵以晚上还要坐车到机场乘飞机回京城的理由没有喝酒,以茶代酒敬了大家一杯,一来二去,气氛也就自然了很多。
这气氛一上来,大家捧沈邵就捧得越高兴,惹得旁边的沈正阳从身到心就没有一个地方是舒服的。
“沈邵认识了顾二少,当然要飞黄腾达,以后可别忘了帮衬兄弟们一把,听说你的果品产建设得差不多,开春后就要投入生产了,不知道到时你会不会来参加剪彩仪式?”
众人面面相觑,果品厂的事情不过是个传言,沈正阳这么说,万一沈邵不是老板,岂不是很尴尬?
“去年听说老乡们种植的水果滞销,很多好东西都只能烂在地里,我听说后十分心疼,想起当年我陷入困境时老乡们帮助我颇多,所以就决定建了这个果品厂,”沈邵哪会没听出沈正阳话里的敌意,他端着茶杯,不疾不徐道,“不谈赚不赚钱,能解决老乡们的燃眉之急,我就圆满了。果品厂有专门的人负责,开春后我恐怕没有时间来参加剪彩仪式了。”至于沈正阳挑拨的那些话,他就当没听见了,他怎么飞黄腾达的,关沈正阳什么事?
“仪式什么的都是虚的,你小子能为了老乡建这个果品厂,那就是为咱们蓬县老百姓干了一件好事,”杨宏强咧嘴笑着道,“我就知道你小子是个知恩图报的。”
其他同学心里又惊又敬,原来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