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眉头微微皱起,“天权军校不允许学生携带仆从入校园。”
乌列尔的年纪肯定不适合作为学生混进军校,做老师……似乎也怪怪的。他不愿放弃随身护卫白沙的职责,但也无可奈何。
“这可是天权军校,也算帝国最安全的几个地方之一。虽然比不上幽都星,但这里离幽都星也不远,真有什么,我会随时向你们求援。”白沙拍了拍乌列尔的肩膀,毫不在意地说,“你记得帮我看着家里那十几口猫猫就好。”
她白沙现在也是家大业大——是十几只猫猫的主人。虽说不用她亲自上手给它们铲屎,但这些猫咪们享受到的顶级待遇确实都是从白沙的账上走的钱。换句话说,是她在养这个家。
乌列尔沉默片刻,碧水似的双眼中泛着淡淡的疑惑:他一个“天使”,怎么就到成为饲养员的地步了呢?
白沙坐在床沿,按了按柔软的床铺,对乌列尔说:“你回幽都星吧,不用担心我。”
乌列尔点点头:“是。您需要我的时候,请随时呼唤我。”
乌列尔离开时走的是门,连开门关门的动作都是轻手轻脚的。这次他没有直接变出个大翅膀来,直接飞走——这是他正在逐渐适应这个时代的证明。
自从上次白沙把修缮水晶天的账单给乌列尔看了之后,他走路一直这么小心。
房间里的最后一个人离开后,白沙发现室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她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一个人独居的感受了。
她侧耳聆听了几分钟的寂静,突然楼下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伴随着关门的声音,还有一声轻轻的“哎呦”——似乎是某人的痛呼,走路时不小心撞到墙上的那种。
白沙眨了眨眼,出卧室去看,发现果然是她的室友到位了。那是个黑发栗眼的少女,衣着普通,身材并不非常高挑,但四肢修长,看起来身手敏捷。
白沙看着她有些费力地拖着一只大大的、蛇皮袋似的东西,身上沾了不少灰尘,连那只蛇皮袋也是破破烂烂的。
“救命。”女孩儿咳嗽两声,“这玩意儿太重了……”
白沙急忙伸手去帮她。
蛇皮袋里的东西果然分量不轻。白沙有些好奇地问:“你这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女孩儿挠了挠头,“我这次出门,把能带上的东西全都带上了。谁知道下次回家是什么时候……”
白沙:“放假就能回家。”
女孩儿咧嘴微笑,一双圆圆的杏眼微微眯起,清秀而明媚:“唉,我可是要做好有家不能回的准备。我要是敢回家,我爸妈一准狠狠收拾我一顿。”
白沙有些惊讶地挑起一侧眉毛:“为什么?”
“因为我背着他们把志愿从医学院改成了天权军校。”女孩儿狡黠地说道,一边颇为感慨地挥了挥手,“我这次是趁家里人不备,直接逃出来的,走的时候也不管上那么多,所以行李有点乱,你别见笑啊。”
“我们以后就是室友了?……来互换下名字吧。我叫岑月淮,你叫什么?”
白沙听着这个姓氏,总觉得有些耳熟。
她有些惊讶地问:“你是岑家人?天枢星的那个岑家?”
“是啊。岑家人。听起来天生就是个学医的对不对?我可快被这种刻板观念给烦死了。”岑月淮叹息一声。
她们刚聊了几句,岑月淮的光脑忽然亮了起来,像是有人在给她打通讯电话。她快速低头查看了一眼,低声嘟囔:“遭了,下了星船后忘记关光脑了!”
她毫不犹豫的选择地选择关机。光脑刚刚暗下去,她的肚子就发出一声响亮的鸣叫——
“我饿了。”她可怜巴巴地捂住自己的肚子,望向白沙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亮晶晶的企盼,“咱们这儿有吃的吗?”
白沙:“……”
白沙:“巧了,我今天也刚刚住进来,什么吃的也没带。”
她们的宿舍里虽然有冰箱、有厨房,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她们现在手边连速食食品都没有,否则白沙还能烧壶开水给她弄个泡饭什么的。
岑月淮呜咽了一声,虚弱地向餐桌旁的椅子倒去,无力地趴在椅子上:“救命,我真的快要饿死了。”
白沙:“你多久没吃饭了?”
岑月淮:“也就一天吧。我的星船票是提早买好的,路上为了赶路没敢耽搁,直接奔着军校报道来了。我又不敢打开光脑订饭,我爸妈我姐他们现在肯定气炸了,就等着连番用通讯电话来轰炸我呢……”
岑月淮没敢说的是,这回她做出如此出格的叛逆之举,家里人说不定直接封掉她的付费账户了。她平时又没有存钱的习惯,属实是狗入穷巷……呸呸呸,什么狗入穷巷,听起来又不好听,又不吉利。
“亲爱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以后咱们就是室友了,对吧?”岑月淮伸出手来拉白沙的袖子,“你能不能借我点钱,先帮我点个饭吃?我保证过几天就把钱给还上。”
“一顿饭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