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假吴兴平看见周洛阳,瞬间碰上了救星,说道:“老表!”
“这是我老表!”假吴兴平朝中年人说。
“这里!”周洛阳带着他俩,经过侧殿,沿着净慈寺背后的小路跑了。
杜景停下脚步,摘下墨镜,骂了句脏话。
“出去以后马上想办法离开他们,太危险了。”杜景的声音发着抖,“洛阳?听见了没有?”
未来
暮色沉沉,周洛阳带着两人沿小路拐出净慈寺,中年人开始打电话,示意两人稍等,并说了个地方。周洛阳找到一家小卖部,用杭州话问了路,中年人听到本地话,朝他投来一瞥,显然相信了这一临时说辞。
中年人终于找到地方了,僻静的路边,停着一辆七座的别克suv。
“上去!”中年人说。
周洛阳走开几步,正要朝他们道别,身边却不知道从哪儿又出现了两名男人,训练有素,封住了周洛阳的去路。
“让我老表走!”假吴兴平当即道。
周洛阳恰到好处地茫然道:“兴平,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那中年人却不给周洛阳离开的机会,假装关切地说:“条子已经看见你了,不走万一被追上,还被找麻烦,跟我们走,顺便送你回家。”
周洛阳沉默片刻,假吴兴平已被押上了车,这下他已跑不掉,背后两名打手做了个“请”的动作,暗示很明显:不要逼我们用强。
停车处选得很巧妙,最近的行人至少在三十米开外,哪怕转身就跑也一定会被抓回来,呼救更是白费工夫。
背后打手又推了周洛阳一下,周洛阳只得任凭他们把自己押上车去。
两名打手却没上车,在外拉上车门,车里一片昏暗,suv离开路边,开走了。
周洛阳与假吴兴平同时沉默不语,那中年人更是阴沉着脸,没有发话,掏出手机,朝上司回报消息。
“你叫什么名字?”那中年人朝周洛阳问。
“我姑表兄弟,”假吴兴平替他答道,“这次过来我住他家。”
周洛阳说:“我徽州人。”
他没有瞒那中年人,万一待会儿被搜身,身份证搜出来也瞒不住。
果然中年人发完消息,先是动手搜假吴兴平身上,“吴兴平”道:“你干什么?!”
“不好意思,”中年人说,“查个清楚,免得有事。”
车窗不透光,周洛阳朝驾驶室方向看了眼,说:“这不是送我回家,你们要带我去哪?”
中年人看了眼周洛阳,眼神里带着危险,周洛阳于是不说话了。
假吴兴平也没敢吭声。
不片刻,中年人收走了两人的手机,说:“不好意思,接下来要带你们去找我老板谈谈。”
“关他什么事!”假吴兴平抗议道。
“没关系。”周洛阳反而劝道。
中年人把两人的手机关机,又彻底搜了一遍,司机递来一个火车站与机场常用的安检棍,那中年人持棍贴着两人全身,又仔细扫过一次。
周洛阳心里咯噔一响,不知道替身的定位器和窃听器会不会被扫出来,但幸好他们什么也没发现。
“你们老板在哪儿?”周洛阳故意一直问傻问题。
“事情完了以后,保证送你们回来,”中年人沉声道,“都被条子看见了,哥哥不敢动你们,放心。”
假吴兴平朝周洛阳点头,示意他放心。
周洛阳还想往外看,中年人却拉上了车内与驾驶座的一道隔挡,这么一来,他们什么都看不见了。
“待会儿我去见,”假吴兴平说,“他什么也不知道,让他去干吗?”
中年人敷衍地说:“可以,老板只要见到你人。”
周洛阳以为他们的据点就在杭州市郊,但看模样,这车似乎根本没有在杭州逗留的意思,这下麻烦了,希望杜景能追上来。
半小时前:
杜景跑出雷峰塔,跟在便衣们身后,到得净慈寺门外,短暂迟疑后,绕过前门,跑向净慈寺小路连通的侧门,猛地一刹,看见两名打手正匆忙离开。
“人呢?!”杜景拨通电话,语气里已是按捺不住的暴躁。
“马上就到!”电话里道,“路上有点堵……北山路太堵了。”
杜景压抑着愤怒,低声吼道:“再不来就滚!”
“来了!”另一辆suv停在杜景身前的路上,庄力按了下车门锁,杜景马上拉开车门,坐进去。
庄力说:“那个……景哥,你朋友呢?替身呢?”
“开车!”杜景咆哮道。
庄力一哆嗦,赶紧打方向盘,问:“往哪儿开?”
杜景:“……”
庄力赶紧道:“离、离开这段路,对吧?好,这就开!景哥,您试下这车的设备,据说是国外引进的技术,杭州分部的老板听说您过来,都调给您作支援用了,先按一下升降,然后用他们的系统,这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