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你我并非夫妻,而是背德□□的叔嫂?”
沈南枝憋着呼吸, 险些被陆闻这话噎得背过气去。
她惊恐地瞪大了眼,下意识就一把推开了陆闻:“你别胡说八道!”
陆闻倒也没再强行扣着沈南枝, 顺着她推搡的力道身子往后仰了仰, 没有开口反驳她,只是嘴角攒着笑看她。
沈南枝被陆闻这戏谑般的眼神看得心烦意乱,各种交织在心头的情绪最终化成了委屈, 酸意涌上眼眶,甚是在看着陆闻那张极为好看又俨然与他所做的可怖之事无法结合在一起的面容时, 眼泪便不自觉掉了下来。
一颗颗晶莹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 沈南枝哭得无声,却是迅速哭红了眼鼻, 泪水糊花了视线, 瞧不清陆闻那张脸, 便哭得更加肆无忌惮起来了。
陆闻嘴角的笑意逐渐敛去,眸光下沉, 瞳孔被她的泪珠映照出光点来。
半晌, 沈南枝哭着将下唇咬得泛白,模糊的视线里突然瞧见陆闻抬了手。
她下意识往后缩了些许,陆闻却不允她退避, 向前俯了身, 探出指尖触及了她脸颊上的泪。
“哭什么,这般说辞只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陆闻嗓音很沉,语气带着几分哄人的柔意。
微凉的指尖拭去她的泪,转而又用大拇指抹掉她眼眶中的泪花, 叫她清晰了视线, 避无可避地将陆闻此刻的面容看清了去。
沈南枝仍是哽咽, 但泪水好似在陆闻的话语下学会了控制, 一旦涌上,便会被他的拇指擦去,而后便逐渐止住了泪意。
陆闻轻抚她的姿势逐渐变成了捧着她的脸颊,两人之间不知何时又再次靠近了,过近的距离令缓过心神来的沈南枝开始感到不适。
她抬手想要撇开陆闻的手,身体微微往后一退,陆闻却又凑了上来:“别动,外边儿都看着呢。”
沈南枝一怔,视线往陆闻身后瞧去,便见卧房的房门前,窗户边映着几个显而易见的黑影,而那窗户微微敞开了些许的缝隙,显然能够叫人大概瞧见里面的动静。
“抱上了抱上了,我说就是小两口闹别扭罢了,这不很快就能和好了吗!”
“把沈姑娘气得独自一人大老远回娘家,就这么原谅了他,是不是太便宜他了啊!”
“我若是有这般俊的夫君,哪舍得同他生许久的气,瞧着那张脸气就消了。”
“女子不就是矫情又小气,说不定就是屁大点事,不过这小陆不也一路大老远追了过来,当真是不错的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矫情又小气,你在说我吗?你这糟老头子,有本事再说一遍?”
门外嘀嘀咕咕的议论声逐渐变得嘈杂起来,旁人从窗户缝隙看到的光景并不清晰,瞧着床榻上逐渐靠近的两人,便觉着像是抱在了一起。
沈南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慌乱收回视线,却又对上陆闻近在咫尺直勾勾的眼神。
她紧抿着双唇说不出话来,根本不知如何与陆闻辩驳,又要如何制止他这恶劣又戏谑的行为。
陆闻倒是又露了笑,果真在沈南枝脸上只要多了几分生动的神色,便美得叫人移不开眼来,她哭也好看,笑也好看,此刻这般绷着脸瞪他,也好看得不像话。
“跟我回去。”
沈南枝仍是无言以对,陆闻这话看似说得温和柔软,实则压根没有她拒绝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