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你跟我这么久了难道还不知道?——本帅这个人没有别的优点,就是一贯依照圣人教导办事,这个礼法二字那是时刻也不敢忘记的,所以这次改制嘛,自然也还得按照祖宗家法来办!”
“……”
“你刚才说和祖宗的办法不同,那是正常的,你说这都几千年了,很多制度都失传了,所以本帅也就只好自行想办法弥补了,”林风训斥道,“但是这个根子嘛,那还是脱胎于大汉朝传下的精髓——你这里就不用胡思乱想了!”
“……大帅英明睿智,果然不同凡响,”周培公见林风说得这么严厉,委实吓了一跳,他偷偷抹了一把汗,立即附和道,“属下适才细细思索,觉得也应当如此——自当年五胡乱中华之后,胡风日胜,后来又有蒙古人窃取中原和八旗之乱,咱们大汉的古礼损失殆尽,眼下咱们打出‘驱除鞑虏、恢复汉家江山’的旗号,原本就应该复我大汉之风俗,重振汉家之礼仪——属下适才一时糊涂,倒想岔了,请主公恕罪!”
“不错不错,啧啧……培公你觉悟很高嘛,这个理论可是很重要的,一旦想错了那就是‘路线错误’,是要灭家亡国的,绝对是永世不得翻身,你得多加注意!”林风亲热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我继续说了——这个军衔制度也挺复杂,但好处是显而易见的,咱们现在得按军官的等级分别做不同的军服,然后还得佩戴标识以资证明,这样以来,在战场之上士兵就容易指挥了、同时也不容易溃散了嘛……”
“哦,依大帅的想法,这个制度恐怕要每个军官士卒都知晓才行!”
“那是当然,定了军衔之后第二步咱们就得搞‘军官轮训’了,——这个所谓军官轮训就是让咱们大汉所有少尉以上的军官分批次离开部队,在北京的武学接受训练教导,要树立绝对服从的观念,要把思想统一、要把制度统一、要把技战术统一,总之呢……总之就是全部得听本帅的命令!”
“……武学?!”
“不错,我会亲自担任武学祭酒,以后咱们大汉所有的军官,那都是本帅的门生!”林风大言不惭的道,转头拍拍周培公的肩膀,“当然,培公是我肱股之臣,以后办了武学,你也得讲授用兵之道的!”
“多谢大帅提拔!!属下感激不尽!”周培公急忙跪下谢恩。
“诺,把军官轮训的同时,咱们就立即整顿士卒了——你看,现在咱们的这些部队简直是乌合之众,本帅的中军是火枪兵和骑兵,而出了赵广元部之外,其他的部队编制各按各的来——这不是瞎胡闹嘛?你说咱们的军队叫汉军,若是部队都按各级军官的想法去搞,那我这个汉军大帅算什么?!”
“主公高瞻远瞩、这个……明见万里……属下佩服之至……”周培公忽然感觉头上身上满是汗水,但此刻却不敢擦上一擦。
“所以嘛,这个事情你就得多上心,好好去下面找那些经验丰富的军官谈一谈,搞出一个实用的统一编制来!”见周培公茫然的看着自己,林风解释道,“好吧,我这里举个例子,比如现在咱们汉军每个军是每军八千人,那这个兵种就得好好编排了,我的意思就是咱们汉军以后就只要火枪兵、炮兵、长枪兵和骑兵了,那八千人的一个军,这个是要什么比例呢?多少火枪兵?多少门火炮?多少骑兵?!……”
“主公!”周培公打断了他的话,皱眉道,“属下以为,这个骑兵还是集中使用的好!”
“当然——这个想法很好嘛!”林风笑道,“所以说三个臭皮匠抵得上一个诸葛亮,你刚才的意见不就比本帅的想法好么?——这个事情你就和手下有经验的人商量着办,搞出一个大方略来给我!”
“如此甚好!”周培公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精神振奋,大帅把如此重任托付给自己,当真信任之至,自己一介书生,能做今天这般田地,也不负往日的志向。
“培公,除了这些,还有很多细节——比如一个军需要多少懂治伤的郎中先生、需要多少辎重民夫、需要多少车辆骡马,此外,一名士兵除了武器之外,还需要咱们发什么?几件衣服?什么铠甲?是不是还得发草鞋绑腿什么的?……”
“总之此事繁杂到了极、也难办到了极点,培公,你任重而道远!!”林风感慨的叹息一声,重重的拍了拍周培公的肩膀,“咱们可都是从临济县一起拼命拼过来的老弟兄,我这里给你讲几句心腹之言:不是我不肯放你带兵——你是个书生,生平又从未有过军旅之事,史有明鉴,昔日长平赵括之事实乃千古遗憾,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存亡之道,不可不察,本帅今日用你之慎重,亦是对你本人负责、对大汉的军官兵士们负责——你擅长的是筹谋方略、编织计划而非肉搏沙场,所以本帅这边对你也须人尽其才——你只有留在我大汉中枢,才能发挥你最大的才略啊!”
“主公知人善用,实乃臣下之福!”周培公神色郑重之极,严肃的答应道。“请大帅放心,主公于我有知遇之恩,属下定然以国士报之,绝无半分怨怼之意!”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林风微笑道,“培公一直深得我心,以后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