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恐怕介时……”
林风笑嘻嘻的挥挥手,打断了施琅的推辞,“我说老施,咱们当兵就喜欢直来直去,你也别扭扭捏捏——不会可以学嘛,这炮打得多了不就慢慢准了?你慢慢试着,我这边没别的,就是大炮多、炮弹足,而且城里还有匠户棚,你放心练兵,我就不信你老施连个炮都学不会!”
“大人委以重任,卑职定当……”施琅急忙站起身来,一张黝黑的瘦脸上满是感动,正准备慷慨陈词一番。
“别别别!”林风最怕这一套,急忙摆了摆手,他苦笑道,“老施,咱们以后就是自己弟兄了,说这话寒碜,大伙心里有数就行——这事就这么定了,我现在委任你为汉军炮队统领,直属我的中军!”他想了想,补充道,“我知道你和郑家有死仇,既然是自己的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这事我记下了,你放心,以后咱们总得对上郑家,你有的是机会!”
这话摸头不知脑,林风眼下的状况很差,难说以后会怎样,这时候对千里之外的台湾放狠话倒有点可笑,但见他一副郑重其事的神情,想起他夜袭北京一举灭亡朝廷的壮举,施琅半信半疑,不过心中却很是感激,当下抱拳谢道,“多谢将军厚爱,卑职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施琅逊谢过后,林风立即命令亲兵带他去接管炮兵部队,转过眼朝右手边的李光地看去,在刚才和施琅说话的时候,李光地表现得很有修养,一直悠悠然不慌不忙,林风抱拳赔罪道,“刚才安排施将军,倒让先生久候!”
李光地急忙站起,回礼笑道,“无妨,现在形势危机,当以军事为先,主公多虑了!!”
这个人还真的和陈梦雷一个裤裆,连主公都叫上了,林风心中微微一笑,轻松下来,当下一拍脑门,夸张的大笑道,“哎!原来李先生也是爽快人!果然跟老陈一样,大伙正对胃口!——别站着,坐下说坐下说,自己兄弟嘛,不用来这套。”
其实林风虽然不太懂清代的士人礼节,但到底也是大学生出身,自然也不算粗人,之所以表现得比较粗鲁,是因为林风觉得这样容易拉近距离。
这个东西其实也有点小窍门,好比第一次见陈梦雷那样,头几句问答必须得文绉绉的,不能让这些文人小看,要表现得象是饱读之人,而认识之后就得粗鲁起来,因为这样符合读书人对统兵大将的看法,亲切的粗鲁会让人觉得亲近信任,感觉仿佛很是性格相投。综合来说这个手段没有什么大用处,但因为认识的时间并不太长,没什么时间去拉交情,所以也不得这样做。
李光地笑着拱了拱手,林风笑道,“那我也就不客气了,老李,咱们现在诸事草创,我想要你帮我把顺天府管起来——培公这个人长于军事,放在那里真是浪费,何况他还是刘老四的副将,眼下正在练兵,军队里一大摊子事要等他去干!我看你和老陈就辛苦一下,把北京给我打理清楚!”
李光地并不推辞,再次站起来道,“主公有命,李某怎敢不从!不过北京为满清窃据多年,我军恐怕一时之间难以取得民心!”
“是啊!”林风也有点头疼,虽然八旗是异族,但到底开朝建国这么久了,北京作为她的首都,自然控制得很严格,现在要消除她的影响恐怕不是一时半会的事,而且更要命的是民心这玩意比不得其他东西,不能急功近利也不能太粗暴,自己这边根本没有什么好办法,林风捏着下巴苦笑一声,忽然看着笑吟吟的李光地,心中一动,“莫非、莫非老李……你有什么好办法?!”
李光地微微一笑,站起身来旁若无人的昂首阔步,却并不回答林风的问题,“为政之要,民心为上——若是百姓支持我们,那么无论是巩固地方还是征粮抽丁,或是抗敌来攻,一定都事半功倍,以史为鉴——当年李自成、张献忠拥兵百万横行一时,却因为倒行逆施民心不固,在天下人眼中终究还是流寇,失道寡助,最后也不得不军败人亡,”他收笑容,对林风拱手一礼,“主公明鉴,我军定要引以为戒啊!”
林风心中不以为然,文人大都喜欢谈这些大道理,其实空洞无物,面上却苦笑道,“当然、当然,谢先生教诲!”随即皱眉道,“我军虽然军纪不整,但到底人数过少,而且劫掠的大都是八旗贵族,这几天来我已经下令全军出城整训了,恐怕百姓非议不多吧?!”
李光地见林风不太热心,心中明白,他微微一笑,不慌不忙的上前一步,“某有一计,可令京师百万之众尽归我军,与清军誓死相抗!”
“呵!”林风吓了一跳,这家伙果然出语惊人啊,当下惊喜的道,“我说老李,你可别开玩笑哦!”
“主公可立即下令,京师上下人等必须蓄发易服,否则全家抄斩!”李光地从容一笑,拱手道。
“什么?就这么简单?!”林风愕然,转过头去,眼中满是怀疑。
“当然还有后着,”李光地好整以暇的理了理长衫,狡黠的笑道,“属下就职顺天府之后,会把昔日清庭屠灭江阴的文书找出来,逐一张榜传抄,发散北京各处!”
林风呆了一呆,虽然他不太了解明清历史,但江阴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