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有小半月没来了。若是我生的不是皇子，那之后再怀孕就难了。”

“娘娘生了皇子，会除掉太子吗？”

李雪烟的这个问题把你心神拉回。

你从未深思过这个问题。

早在很久，已经默认了太子会登基。

你抚摸上肚子，吐出一个字。

“会。”

当啷一声脆响，你立即从李雪烟的怀里站直，看到贺兰的奶娘颤巍巍站在庭院里。

“公主她……是公主让我来取……”

认识数年的奶娘抖如筛糠，“娘娘饶奴才一命吧，饶奴才一命，我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看到。”

你冰冷指着她道，“杀了她。”

李雪烟的动作利落，奶娘死时并不瞑目，是你硬生生遮住了她的眼睛，让她看不得来日的阳光。

你知道贺兰对奶娘的感情有多深，你告诉她，是奶娘企图杀了你腹中的孩子，危难之际才迫不得已出手。

贺兰还小，你以为她会信的。

“母妃，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要杀阿嬷，阿嬷她只是给我取件衣裳，怎么会死……”贺兰脸色惨白，才五岁的她声音带着哭腔问你。

“她做错了事。”

“不会，她不会的！阿嬷是天底下对贺兰最好的人，她不会的！”

你阖眼，喉咙阵阵发干，厉声命令下人，“把七公主关起来！”

贺兰被关在殿里，就连太子来了，你也不准让人见。

就连李雪烟都说你狠心。

“这样下去，七公主会恨你的。”他提醒你，你却偏过头。

你生气，气在贺兰说的话。

她说奶娘是天底下对她最好的人，你待她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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