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杂着愤恨和暴怒。

叶水寒仰头，仔细看着这一幕，半响他笑了。

“原来如此。”

镜子里的叶水寒也拍出了火苗，可九变火不是步绾纱的千机火，千机火可吞噬一切，九变火打出，污染的只是神念和灵魂，甚至可以将敌人变成傀儡，但绝对不会烧死敌人。

所以镜子里的叶水寒并非他自己，而是小镜山里的某个生灵在搞鬼。

“云雾仙子擅长锻造灵性生物……也许整个小镜山早已拥有了灵性，此山早已不是普通的秘境洞府亦或者是大能陨落后遗留的半位面，而是一个独立的未知生物！”叶水寒喃喃道：“我进入的其实不是小镜山，而是进入了一只未知灵物的身体内，眼前一切……都是虚妄！！”

想明白后叶水寒露出自信的微笑，他闭上眼，全身燃烧起紫灰色的火焰，火焰刚开始只有淡淡的一丝，随着叶水寒不断燃烧灵力，很快他就感知到了一个莫名的灵魂波动！

他霍然睁眼：“抓到你了！！”

此世间一切生灵，此世间一切可思可想的存在，只要有神念存在，就绝对无法逃脱他的九变！

叶水寒身周的火焰陡然大作，灵力疯狂涌动，他抬手打出几个法诀，瞳孔骤然一缩：“三千心魔之术！”

无数紫灰色火焰像是水母触手般猛烈喷发，像是捕食一般散发出无边火丝，下一秒一股尖锐的声音骤然鸣叫起来，叶水寒充耳不闻，他闭上眼，开始尽全力操控九变火。

感知中一团明亮的光团被九变火层层缠绕，那团光亮应该就是小镜山的灵，叶水寒毫不犹豫的加大术法，他立刻感知到了那只灵的所思所想。

它再说：“这是主人的家，不能让任何人进去！！”

“我要等主人回来，主人……”

叶水寒一愣。

小镜山，不知道它的主人云雾仙子已经陨落了吗？

九变火熊熊燃烧着，发出一阵波动：“你的主人已经死了。”

那团光亮骤然跳动起来：“骗人！人类都是骗子！主人会回来的！”

叶水寒沉默了一会，他说：“既然你知道人类都是骗子，也应该知道，你的主人在骗你，她真的回不来了。”

那团光亮卡住，像是受到什么冲击一般一动不动：“……骗子。”

“她说了让我等她，她说，她说她会回来的！”

那个声音很稚嫩，像是孩子一样。

“我们约定了的！我们约定好的！主人会回来的，这是她的家，谁都不许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