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渊!魏渊!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轰隆!
一枚鎏金花彩金银瓶被砸向金砖上,轰然碎裂。
而后暴怒的声音响彻在房梁之中!
太子府书房传来一声又一声震怒的声音!
各式各样从陈国天下南北运输而来的名贵摆件在这位天下权势排行前三的人手里变得一文不值。
变成了粉末,变成了碎片!
太子扶着书房的书桌,捂着自己的胸口,气喘吁吁的说道。
“魏渊!他人在哪里!孤要杀了他!孤要杀了他!!!!!”
宋轻也是满脸无奈的站在门槛外面,看着里面的一片狼藉。
他已经来到了太子府半个时辰了,同样,太子也打砸了半个时辰了。
可想而知,太子对某人的怨恨,已然是直冲云霄。
这也怪不了眼前的这位。
这位是当今的太子,现在的储君,未来的皇帝,谁能够忤逆他?
皇帝陛下不出,这位就是一九鼎的存在。
整个天下都要顺着他。
可是偏偏在年关将至的时候,出现了这么一个人,先是忤逆他,后面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太子府的属官。
这一记响亮的耳光,别说是太子了,任何人都没办法接受!
但是他能如何?他能怎么办?
他只能无能狂怒,因为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偏偏是陈国天下之中排行第二的那人。
说起来也是觉得这位太子可怜,从出生开始就注定是掌握太平岁月的明君,贤君。
而并非是挥斥方遒,的一代霸主。
承受了太平岁月固然好,但是相较于霸主来说,难免少了几分的魄力,霸道,威压。
人往往越缺少什么越对什么趋之若鹜。
太子同样如此。
他拼了命的证明自己不仅仅能够做好一位明君,更能够镇压朝堂之外的边疆大臣,成为不逊于自家父皇的霸主。
可是看好他的人寥寥无几。
因为他面对的是一位有实无名的一位‘霸主’。
日后面对的,更是一位全盛时期的‘霸主’。
魏渊。
许久之后,太子终于是冷静了下来,虽然常年操练身体。
但是而立之后,加上无数政务堆积劳累,他的身体早就大不如青年。
故而有些气喘吁吁。
他偶然看向镜子,镜子里面折射出来了一张有些苍白,眼圈乌青的中年消瘦的脸。
喃喃自语说道。
“孤。。。。已经这般老了不成?”
“父皇年不过二十有余便登基称帝,孤如今已经三十五了,还要多少年?孤还能等多少年,孤成为皇帝之后,还能坐在那个位置多少年?”
些许呢喃并未压低声音。
听到让人惊悚的语,门口处站着的诸位太子府属官连忙跪在地面上,头死死的贴在青砖上。
一不发。
鬓角冒出冷汗。
吓得浑身颤抖。
许久,陈和用双手抚摸着鬓角,随后将自己凌乱的长发束起,整个人的精气神却是恢复了一些。
他声音有些嘶哑的说道。
“宋轻。”
“臣在。”
“魏渊现在在哪?”
“大内之中。和陛下密谈。”
“难怪那些蛮子兵如此不懂规矩,看来是因为魏渊‘不在’的缘故!”
“但是我太子府的人,也不是一个臣说能动就能动的!”
“带着我的剑!去城门处等候咱们这位大将军!”
“在京畿之地,阻击五城兵马司,杀死孤的太子府属官,重伤孤的侍卫大统领!”
“我倒是想要看看,他如何给我一个解释!”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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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中。
相貌方正的中年人猛地睁开眼睛。
眼神中闪过一丝意义不明的猩红。
陈太极感觉置身海洋之中,随波逐流。
那些‘海水’正在不断地滋养他的四肢百骸,身体各个部位的病灶正在消散。
他感觉到了年轻时候一般的活力。
陈太极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