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曜掀了掀眼皮,漫不经心地看了眼楚圆圆。
正是这一眼,让息丰心思活络。
话也活络。
“公子,圆圆是楚槐山的女儿。”
息丰长老道。
“嗯。”
元曜淡淡应了声。
息丰又说:“圆圆有一手好厨艺,听闻公子近来胃口不好,特地给公子带了汤来,公子可要尝一尝?”
斜睨向楚圆圆时,语气加重。
“还不给公子送去。”
楚圆圆安抚住了游魂霖剑,抿着唇走近了元曜。
她将食盒打开,浓郁的汤香弥漫出来。
元曜面无表情地看着息丰。
“本座看起来,什么东西都吃?”他问。
息丰面色大变对着楚圆圆呵斥,“混账东西,惹得公子不快。”
楚圆圆压低了头,咬着牙关不语。
元曜却是眯起了狭长的眼眸,眉间的朱砂流转着潋滟摇曳的光泽。
他的目光,越发犀利地看向了息丰长老。
“息丰,惹得本座不快的人,是你。你把本座当让什么人了,你又是个什么东西,竟能让得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来。你狼心狗肺,真把本座也当成了这等人?”元曜冷喝。
掳他人之妻。
就算是息丰送上门的,也会玷污了他这高岭之花。
他自诩圣洁如白色月光,纯净似雪,这尘世的脏污,休想染指于他。
况且,他又怎么会看上楚圆圆这样的人。
楚圆圆为了权势地位,嫁给了比自已年长的息丰。
随波逐流的女人,没意思透了!
息丰吓得两股颤颤,白煞煞的脸不见半点血色。
元曜又喝:“曙光侯费尽心思修阵,你却因铜臭来攻讦她,息丰,我看你是老糊涂了。你若不愿出这个钱,元族来出。”
“公子莫要误会,若能为公子出钱,万贯家财,千金散去,老朽都是愿意的。”息丰急于辩解。
“知道就好。”元曜嗤了一声,不耐烦地挥了挥衣袖。
息丰灰头土脸离开了元族。
不久后,曙光侯却是前来拜访。
元曜凌空指了指楚月,恨铁不成钢。
“侯爷倒是出息,不似王侯似土匪。”元曜阴阳怪气地嘲讽道。
楚月脸上堆记了笑,赶忙哄:“这不是剑星司将要竣工,弟子们涌入,小侯手上有点儿吃紧,方才借着修阵之事,去息丰长老那里讨点黄白。息丰老兄作恶多端,敛了不少家财,想必也不会要他命的。公子若是介怀的话,小侯这就把收来的钱财悉数奉上。”
说着,便将储物袋拿出。
她道:“若无公子首肯,小侯可不敢动。”
“你啊。”
元曜一副拿她没办法的神情。
“息丰那里,我已经为你拦下了。”
“……”
楚月半垂着的眼皮,遮住了深邃沉寂的眼眸。
纵然权衡利弊,当开始庇护,天平倾斜,就意味着是偏向。
她的以退为进,不仅是让元曜掉以轻心,更是让元曜来维护她。
“不过……”
元曜话锋一转,眼底翻涌着危险的血潮。
他紧盯着楚月看了半晌,才意有所指地说:“侯爷敛财,不仅是为剑星司吧。”
楚月微顿,笑道:“公子聪慧,小侯敛财,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让他万剑山,俯首称臣。是因家师之仇,需有雪耻之日,死一个李太玄,亡一个傅苍雪,是远远不够的。”
有意思。
元曜眸光戏谑。
“抢万剑山的钱,攻万剑山的名,宰万剑山的人,倒是侯爷能让出来的事。”
元曜话锋一转,又问:“那通天山域呢?你对通天山域,可有见解?”
远征大帅卫九洲临死前,和曙光侯讨论过通天山域的事。
其弥留之际所说的每一个字,元曜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只欣赏曙光侯的胆大,敢只身赴元族,就不怕亡命于此,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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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就好。”元曜嗤了一声,不耐烦地挥了挥衣袖。
息丰灰头土脸离开了元族。
不久后,曙光侯却是前来拜访。
元曜凌空指了指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