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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医院(1 / 2)

室外的阳光晃眼,谢钎城抬起手掌遮挡住了白若半边视线。

她不得不承认,谢钎城确实很细心,从他们结婚之初就能感受到。小到雨伞会倾斜她多半分,大到她不舒服之时出现在床头边的药。

如果,没有这些事,她还是很乐意和他一辈子的。

谢钎城就算过于冷漠了,可至少能确定他是安分的,况且,谁会拒绝一个二话不说就能打钱的丈夫呢。

想来,白若叹了一口气。阴唇还在隐隐胀痛,时刻提醒她身旁人昨天的变态行径。尽管上了药,走路依旧艰难。

她又不得不在公众面前装出贤良淑德的模样

如果是谢钎烨

如果是谢钎烨就好了,可以坐在他摩托的后座抱紧他的腰,跟着马达发动的速度在风中肆意放飞紧绷的心弦。

手机提示依然空荡,她思念的人到现在没有回复一条短信。

他到底去哪了

两人步入病房,白若瞬间甩开谢钎城的小臂,飞扑上前跪倒在白母的床边。

“妈妈妈呜呜”

病床上虚弱的女人难得扬起了嘴角,双眼眯起之时,脸边的皱纹都加深了许多,像在阻碍眼角的泪水滑落。

“若若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呜”

她整个头埋进母亲的怀抱,重回家人的温暖,她终是忍不住号啕大哭了。这段时间紧绷的神经无从诉说,于是都化成眼泪簌簌流下,落到白母的病号服上。

谢钎城知道不该打扰母女相见的场景,默默退出去准备关上门,却被屋内微弱的声音叫住。

“钎城也来了啊”

“嗯。”

他顿住了脚步,门被敞开半分,再一次整张脸印在白母的眼里。

“这些年,你们生活的好吧?”

好好吗?

白若的啜泣声渐小,手背胡乱摸了一把残留的泪珠,声音哽咽道。

“妈,你放心吧。我们过得很好。”

白母安心了,点了点头,那抹慈祥的微笑依然挂着。

谢钎城像是受到了感召,走上前,同样半蹲在白若身侧。

“我啊也没多少时间了”

男人的手和女人的手被交迭到一起,又被微弱的外力并拢起来。

“就希望你们两个,一切都好好的。”

谢钎城无声地改成了十指相扣,这是变相的同意。

“妈你说什么呢,你还有很多时间,医生说了,你这个病很快就会好起来了。”

白若强撑着笑,这个时候只有她可以宽慰自己时限不多的母亲了,哪怕还能支撑母亲一秒,那自己也能多看一秒。

“妈,会好的。”

谢钎城对白母向来持有敬重。

他自己的母亲很残忍,所以,他这二十多年的人生里,感受到的母爱竟然大部分来源于白母。

她不会因为自己是女儿前男友的哥哥就心生芥蒂,依旧是笑着待他。会在他来登门拜访的时候做他爱吃的菜,也会在天寒了的时候不忘也给他织一条围巾。

白若的家庭真的很美满,幸福得刺眼。

“我啊,自己有分寸。什么时候将死了,心里很清楚。”

“我这一生,最放不下的,一个是若若她爹,一个,就是若若。”

白若险些又要落泪了,还好有一只手暗自递上了纸巾。

“对不起啊钎城,我有些私心。我就希望,你能照顾好若若,这样我也能放心去她爹了。”

阳光照进来,女人的脸,却白的瘆人。

她像快要燃尽的蜡烛,风随便一吹,就可以歪斜着倒了。

“妈。”

“我会照顾好若若的,您放心。”

谢钎城望向白母深邃的眼,到底是何时,她会苍老了这般多。

他自然会照顾好她,换句话说,他觉得现下已经离不开她。

她只需要依赖他就好。

病房外,纤细的腰肢被他单手环在怀里。

白若在哭,哭的很凶,甚至把他的衬衫当做纸巾随意擦拭。

谢钎城只要稍微低头,她发丝的香气,就如同侵略般占据味蕾。

他或许有点没良心了——

她在伤感自己病危的母亲,他居然想起她被自己操到哭个不停的样子。

颤抖的身体,和现在一模一样。

谢钎城该有良心吗?

他没体会过母爱,只是在蹲在病床边的时候动了恻隐之心。白母很好,一个很好的人,没有谁会想她死的。

自己母亲的葬礼,似乎到现在,他还没流过一滴泪。

母爱是什么?

母爱是会在孩子所在的任何一个角落安插微型摄像头和眼线吗?

母爱是在看到一张没有满分的试卷就板起脸用荆条进行笞打吗?

或许,母爱是一条冬日亲手编织的围巾,和一桌合胃口的家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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