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绯放下水杯,垂头温柔地摸着小狐狸柔软的红毛,
“钓鱼,先打窝,而后将鱼饵挂在钩上,吸引鱼儿过来,等鱼儿咬钩。再然后”
【再然后?】
系统很好奇时绯想要说什么,她有些迫不及待地问。
“再然后,提竿,放线,遛鱼。”时绯吐出几个词。
这次的发qg期,是个意外。
而这场意外的结果是,尉迟生逃跑了。
既然一下钓不起来这条大鱼,那就只能遛鱼,免得生拉硬拽,线断了,竿没了,鱼跑了。
【听不懂。】系统微笑。
“你不需要懂。”时绯淡淡道。
这就是这两天他沉下心、冷静下来,不去逼问尉迟生的原因之一。
他心里虽然难受,但是却对自己有绝对的自信。
他看得真切,尉迟生已经咬钩,但是却僵在了最后一步上。
他差点就因此让自己乱了阵脚,
这是钓鱼大忌。
所以,在前面的引诱已经做得够多的情况下,现在,他要放线遛鱼。
让尉迟生又能感受到鱼钩的疼,又会若有似无地感受到诱饵的香甜。
这就是他想换的方式。
不这样逼一下这寡言的木头,可能尉迟生永远都没有办法摆脱剧情的控制,也不会想着对他解释。
【反正总之就是,宿主还没有放弃尉迟生。】系统总结。
“嗯。”时绯应声。
可他没有办法接受自己老公心里还想着别的男人。
尉迟生,只能是他的。
【那尉迟生后面要是追您,您答应么?】系统问。
时绯半晌没有回答。
【宿主?】系统困惑。
“他是该追我了。”
时绯想着以前尉迟生被动的木头样,低低呢喃。
【???】系统愣住了。
时绯喝了一口热巧克力,桃花眼微闭。
不过就是让木头主动追人罢了,对他而言很容易。
尉迟生,好好哄哄他。
隐疾
尉迟生睡得不深,但是好歹也是睡了一觉。
他醒来的时候,天才蒙蒙亮。
曾廖还没醒,不在办公室里。
尉迟生坐在办公室里,直到曾廖醒了,都没换过姿势。
曾廖挠着脑袋出来,看见雕像一样的尉迟生,惊呆了:“你怎么还在?!”
“看你工作。”尉迟生起身。
他走出办公室,曾廖赶忙跟出去。
“还不走,是不知道去哪里,还是在害怕什么?”曾廖语气平淡。
尉迟生没有回答。
他害怕时绯对他像昨晚一样冷淡;他害怕见到时绯,又会头疼;他害怕他再想起苏白野。
“总不该是不知道去哪里吧”曾廖笑笑,“所以,知道想去哪里,但是不去,就是不敢去。”
“少说两句。现在没有找你咨询。”尉迟生忍不住冷声道。
他自己难道不清楚吗?
“畏惧荆棘,就不要渴望玫瑰。所以,想见,就见。头疼,就忍着,火速去找原因。”
曾廖挑眉说着,
“你已经排除了器质性病变,也不像是心理疾病,搞不好是什么玄学呢?苏白野会不会给你下蛊了?”
尉迟生听着曾廖的瞎扯,沉着脸,更加加快了步伐。
“你是要去你母亲之前住的病房?”曾廖看着尉迟生走的方向,蹙眉问。
“嗯。”尉迟生点头。
“那里面住了一个狂躁症。所以你不能进去。”曾廖拦住尉迟生。
尉迟生在铁门前停住了脚步。
隐约能看见里面的病人此刻正被束缚带捆在床上,几个护士按着他不断挣扎的身体,在为他注射着什么。
尉迟生眸光微暗。
恍惚间好像看见了简灵。
也是这么被关在铁门里面,时而傻笑,时而痛哭,时而歇斯底里。
“尉迟生,”
曾廖站在尉迟生的旁边,看着病房里面,声音一改之前轻快的声调,变得平缓而让人沉静,
“想做什么就去做。想爱一个人,就去爱。你母亲的悲剧,不会发生在你的身上。
“你知道的,你跟你的母亲不一样,时绯也跟你的母亲不一样。你也不会是你的父亲。”
尉迟生抿了抿唇。
“别待在我这里了。”曾廖拍了拍尉迟生的肩膀。
他可害怕尉迟生在这伤心地待久了,心理又出点毛病。
尉迟生攥了攥拳。
他低声道:“多谢。”
他转身离开了精神疗养院。
曾廖看着尉迟生的背影,摇了摇头。
从很久以前,他就觉得尉迟生很可怜。
那时候他还只是一个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