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堪转过身,便被身后的人一把拽了回去,整个人跌倒在他怀里。
那双粗糙的大手从后背慢慢爬了上来,一只手探到她身前摩挲着领间的盘扣,一手将她死死扣住。
屋内的气息不同秋夜的寒凉,滚烫的身躯紧紧贴在身后,唯独那双眼睛冷静得不成样子,宋慧娟看见摇篮的小家伙安了心,便任由身后的人施为。
她道那一床被褥怎会脏成那般,那一床被单怎会遍寻不到,原来他是忍不住了。
感受着他的动作,宋慧娟忍不住自嘲的勾起了嘴角,闭上了眼睛。
陈庚望搂着人解了半天未曾解开,一把将人转了过来,却见得那妇人二话不说,低着头一一解了那扣子,往下一褪,将那衣裳随手放在外侧,便直直的躺了下去。
她闭着双眼,安静的躺在这张床上,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平静的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看着她这般模样,陈庚望瞬间冷静下来,如同一盆冷水兜头而下,浇灭了那乍起的欲望。
恰在此时,一声小儿啼哭唤回了他的心神,还未偏过头,就见身旁的那道身影已然奔了过去。
陈庚望僵着身子看着她一心扑在她那心头肉的模样,不禁苦笑起来,他这么费劲心力,到底还是比不得那小儿的一声啼哭。
漆黑的夜里,她背对着他轻轻晃着怀里的那小儿,不停哼唱着,漏出的几缕月光洒在她身上,唯独将他隔离开来。
待宋慧娟这边哄睡了小家伙,才分出心神去看那倚着床头的男人,她沉默地走到床边,垂着眼躺上了床。
等了一会儿,却不见陈庚望上手来继续了,宋慧娟无声地侧过身去,拉上他身上的被子,才又躺下。
身边的人依旧保持着那一个动作,宋慧娟只得闭了眼,静静等着这天亮。
直到她有了些睡意,才猛然感受到身上的重量,带着一股凶狠残暴。
意识清醒后,她没有反抗,连眼也不曾睁开一分。
这时,那原本在她身上的极力捏揉的男人猛地停下动作,将头压在了她的脖颈间,狠狠咬在了其间。
一阵刺痛逼得她睁开了眼,男人的喘息声愈来愈缓,身子也一动不动。
过得一会儿,她听得这男人低沉着声音说,“再忍九天,九天,九天……”
闻言,宋慧娟一怔,离十一月初九还有九天,九天之后他再也不会忍了,那时才是他的开始。
不等她回应,陈庚望翻身而下,拉上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
过了良久,宋慧娟偏过头,直直的对上了他看过来的眼睛,或许那双眼睛早已盯上了她,在她不知不觉的时候。
仅仅一眼,宋慧娟便缓缓偏了回去,他那一个“忍”字让她的心动摇了一刻。
可她的理智还在,仅仅一刻而已,过后便拨回了正点,且不容许她再动摇片刻。
不消多久,这极诡异的气氛终是被打破了,小家伙到点就饿,唯有嚎啕大哭起来才能引得她的注意。
这天夜里,除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场欲望,宋慧娟折腾几趟还是忙着照顾小家伙。
待到第二日早间,宋慧娟一瞧见太阳冒了头,立时便起身下了床。
无外乎还是做饭,今儿倒多添了几盆待洗的被褥。
等这饭做好后,宋慧娟仍是如常去喊了人,她只能当做没发生,还能如何?
索性,陈庚望的脸稍稍臭了些,但好歹还是没再折腾下去。
这顿饭宋慧娟食之无味,坐在那桌前的陈庚望倒是好胃口,足足喝了两大碗杂豆粥,另吃了两个馍馍。
午间宋慧娟抽了时间洗了那些被褥,又趁着日头好搭在那根麻绳上晾上一天,等到晚间睡前便干了。
下工后,陈庚望忙完了地里的活直奔村东头,推门而入便见那妇人在西屋里忙活。
几步走到那窗前,把她铺床的动作瞧得一清二楚。
果然,不过十天而已,她还是搬了回去。
深秋时节,墨绿的麦苗遍布田野,一眼就能瞧见明年的好收成。
满村子里都洋溢着开朗的笑声,今年收成不错,分到每家每户的粮食也足以撑过今年的冬天。
这天下午,天儿阴沉的很,宋慧娟看着似乎要下雨了,哄着小家伙吃过奶睡下,抽出时间洗了洗尿布,又把鱼处理了,烧着小火慢慢熬着。
抬头看去,屋檐上淅淅沥沥地砸落着雨滴,已有渐大之势。
交代陈如英看顾着小家伙,又做上饭,小火温着,宋慧娟便穿上蓑衣拿着几块雨布就出了门。
低沉的云压在空中,伴着雨声,颇有寒凉之感。
宋慧娟提着雨布,刚走到小路上,就见前方迎面来了一人。
是队长陈建元家里的。
她露出笑脸,往前赶了几步,打声招呼,“婶子。”
那队长家里的倒很熟稔,也笑着走上前,“咋出来了?可还没过月子哩?”
宋慧娟提了提手里的雨布,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