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的车再次浩浩荡荡出门,部长办公室,毕清文坐在办公桌前,满脸的绝望。
他刚从胡次长办公室出来,他是胡次长的人。
胡次长是广西人,和白将军是老乡。
之前便是胡次长下的命令,让他除掉吴镇安。
没想到吴镇安死了,却给他们留下了个天大的窟窿。
吴镇安这小子,竟然敢私自留下账本,据说是拍成了微型胶卷,藏在了水管内,他确实够聪明,可他的聪明没用到正路上。
这次把大伙全部害惨。
包括会长。
老头子给白将军和李将军打电话,让他们过去商量这件事,白将军明白怎么回事后,立刻把胡次长狠狠骂了一顿。
本来能安稳处理的小事,硬是被他们闹大。
老头子的目的是什么,白将军和胡次长非常清楚,明年选举,老头子肯定会当选为总统,这个没有任何意外,谁也没想过和他竞争。
但副总统人选却有变数,特别是李将军,对副总统势在必得。
李将军没在南京,便是为这件事做准备。
没想到他们出了这么大的事,老头子很明显是想拿这件事来和他们进行谈判,让李将军放弃竞选。
对他们来说,让李将军放弃副总统的职务,相当于放弃大部分权力,这是绝对不允许的事情,胡次长很清楚,哪怕放弃他,李将军都不会放弃竞选。
毕清文做事太差劲,胡次长更为恼火。
刚才在办公室,胡次长给了毕清文两条路,一是自裁谢罪,二就是等着被抓。
胡次长希望他考虑清楚,谢罪的话能够保全家人,被抓可不一定。
胡次长没杀人,到了这个时候没必要,再去杀人纯粹是火上浇油,人家拿到了证据,知道了他做的事,杀人灭口没任何意义。
好在他之前还拉了一个级别更高的人参与,给他多了一层保护。
白将军分析过,老头子估计不会处置他,不然就要所有人全部处理。
但其他人保不住,他们也要给老头子交代。
毕清文看了看面前的手枪,自裁容易,一颗子弹便能完成。
他拿起手枪,颤抖着手放在太阳穴前。
命令刘子尧杀死晏同的时候,他没有任何感觉,逼迫卞富伟上吊的时候,他同样没有感觉。
看着曲元礼勒死蒋本东,甚至下令除掉吴镇安的时候,他心是冰冷。
可轮到了他,却无法下定这个决心。
“这是棋子的悲哀。”
毕清文流下了眼泪,不知道是悔恨,还是不想这么死去。
他是棋子没错,他的身份和级别注定不能成为棋盘上的人,胡次长也是,不过人家级别高,就算没有跳出棋盘,至少棋手会进行保护。
他成为了被无情抛弃的棋子。
楚凌云带着数十人,来到部长办公室大楼,这里有提前到的士兵看守。
陈木土下的命令,得知这边的事陈木土同样非常恼火,他人不在南京,依然是总参谋长,是国防部的第一人。
白将军虽然是部长,却是吉祥物,国防部真正的权力在总参谋长,也就是陈木土的手里。
陈木土下令,所有人全部配合。
楚凌云带着房立科,直接上楼。
部长办公室五人涉案,卞富伟已死,蒋本东凶多吉少,剩下的就是毕清文和曲元礼和另一名处长。
“你去抓曲元礼。”
楚凌云对房立科吩咐道,曲元礼是房立科找出来的人,让他去抓,整份功劳都会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