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国内部杀得人头滚滚,外部血流成河,一时间局势动荡不安。
好在有道录司暗中巡视,战乱诞生的鬼物妖类都被各地道官一一清除,治下百姓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阴天武虽然很想破除神祗庙宇,但现在还不是最佳的机会。
人间王朝征战,不会引来神灵注视,但动了庙宇就不一样了,那是神祗在人间的香火根基。
天庭和地府就像两座大山压在胥国头顶。
胥国陈兵边境,引起了胤国朝野的怒意。
“陛下,胥国此举目中无人,绝不能助长它们的气焰!”
“胥国一连灭三国,恐怕图谋甚大,陛下不可不防啊!”
大殿中众臣七嘴八舌,胤帝皱眉不满:“如此吵闹,成何体统!”
殿中顿时噤声,众臣面面相觑,都从各自眼中看出了对胥国的忌惮。
胤帝陈句不禁紧捏銮座扶手,他心道:“阴天武这家伙到底在干什么?”
陈句幼年时曾入胥国为质,与当时还是一位普通皇子的阴天武交好。
后来经过夺嫡之事,两人各自成了两国的皇帝。
有这交情在,胥、胤二国不像前几代皇帝那样局势紧张。
更重要的是,王朝之间的吞并,会造成大动荡,这是天庭不允许的。
一旦你真做了,天庭绝对会出手干预。
几乎所有皇帝,无论朝之大小,都绝对不能跨越这个禁区。
所以遍观琼岱世界,自上古仙人绝迹之后,再无大一统的皇帝和王朝。
陈句满目肃然:“阴天武,你可不要自寻死路啊!”
可惜陈句所想落空了,胥武卒叩开胤国边关,长驱直入,缨锋直指胤国腹地。
两国军力本应相当,才能互相制衡数百年。
自陈句这一代起,胤国为了雪质子之耻,早已视胥国为假想敌,只是一直没有行动而已。
但胤帝引以为豪的飞熊军被胥武卒打得七零八落,一朝尽丧!
“不可能!”陈句震怒不已,毫无皇帝威严,殿中大臣也失了声。
“胥武卒绝不可能如此厉害,这里面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任谁这样,信念都会遭受打击。
飞熊军已是当世强军,结果在胥武卒面前,连二换一甚至三换一都做不到,这如何不让人匪夷所思?
有大臣犹豫上前:“陛下,据前线回禀,胥武卒人手一套法器。”
是的,每人一套法器,这是何等的丧心病狂!
陈句瞪大了眼睛,胥国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富有了?
那可是法器,不是什么普通物件!
“难道和那仙阁、道录司有关?”胤帝对胥国内的大变动有所耳闻。
陈句的问题没有得到解释,胥武卒已经连破三城,一路打到了兴平关。
过了兴平关,胥武卒只需顺着渭水南下,就能陈兵胤国的皇都外。
因此兴平关绝不能失!
胤帝无奈之下,只能请老将军韩亭生这位胤国战神出山。
韩亭生此人一生征战无数,从无败绩,后因功高盖主,自行请辞归家养老。
如今胤国面临国破之危,韩亭生又再度披甲执戟回到了沙场。
胤帝陈句还效仿胥国,试图招揽修道士,可惜仓促之下,效果并不好。
加上胥国道官体系已成,仙阁近乎修道圣地,胤国境内的修真者大量流失进入胥国。
对此,胤帝患得患失,老将韩亭生却心如止水。
待得看到名扬天下的胥武卒时,韩亭生瞳孔微缩:“连普通士卒都拥有法器!”
出于名将的敏锐,韩亭生知道这场仗难打了。
甚至今天有可能打破自己的不败神话。
就在韩亭生准备军议的时候,几道光影出现在了主将大帐中。
韩亭生眼神一凝,腰间佩剑露出锋芒,整个人血气狂涌,瞬间全无老态。
他不是修士,而是走的普通武者之路,却以平平之姿,走到了如今的战神之位。
“韩亭生,还不见过天庭神祗!”
光影中人影闪动,阵阵神灵威压倾覆,试图降服韩亭生的意志。
奈何韩亭生摸爬滚打沙场多年,早已练就神魔不侵的意志,哪怕是神祗也无法让他屈服。
韩亭生冷哼一声,刚要拔剑击神,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剑按回了剑鞘。
一个神祗笑道:“好了,此来有要事相商,韩将军莫要敌视我等。”
天庭有人想要等韩亭生死后,将他接引到天上,封一尊荡魔佑圣真君。
日后说不得就是同僚,更何况荡魔真君的位阶超过在场几个神祗,所以开口劝和的神祗没有过于放肆。
要知道,在天庭神祗眼里,一介凡人是不配聆听神言的。
这也是第一个神祗态度高傲的原因。
韩亭生老眼眯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