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散尽,冷冰冰看着蒋邵行道:“怎么是你?他为什么没来?”
以前宁江泽做“慈善”的时候蒋邵行就不喜欢郑放安。大学各自在不同城市,周末才偶尔聚聚。
某次聚会宁江泽带来一人,当时他还以为是恋爱关系,后面才发现不是。
宁江泽看着拽得二五八万似的,实则很容易被人拿捏,在蒋邵行看来,他们几个人中,宁江泽是最单纯的一个。
换句话说,像傻大缺。
蒋邵行看不起郑放安,以前看不起,现在更是。他站在对方对面,手搭在椅背上,讥笑道:“他去哪儿需要给你报备?”
“你算什么东西?”
室内花香阵阵,蒋邵行看了眼桌花,娇艳欲滴,大概是才换不久。
“蒋哥。”
郑放安忽然开口,蒋邵行撩起眼皮瞥过去。
桌下的手紧握,直接发白。郑放安语气真诚,但眼中却看不出任何情绪,他知道蒋邵行从来都看不上他。
于是也不做那些表面功夫。郑放安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很抱歉,还麻烦你帮我带个话。”
“泽哥一天不来,我就晚一天把狗还给他。”
“砰!”的一声,蒋邵行砸了手边的红酒杯,玻璃杯在郑放安身后的墙壁上猛然一撞,强烈的外力使然,碎片迸溅得很远。
不偏不倚,郑放安左耳耳廓被划了一道。
血珠缓缓流下,那片碎玻璃渣飞进了桌间的鲜花里。
“今天我大可以让其他人过来,但是我想了想,还是亲自跑一趟比较好。”蒋邵行撑着桌,眼神轻蔑,居高临下的姿态。
语气稍缓,他最后给出警告:“江泽脾气好,念旧情,可我不是。”
郑放安的表情未曾有丝毫变化,他暗自攥紧拳头,朝蒋邵行微微笑了一下。
桌上鲜花丛中,蒋邵行视角盲区,一道不起眼的红点忽地快速闪了一下。
没接到狗,蒋邵行出去便给宁江泽打了通电话。
没人接。
驱车回家,坐进车里他又拨了一个。
“嘟——”
“你好。”
蒋邵行:“?”
对方开口的第一秒他就听出接电话的不是他兄弟,但这道男声并不陌生,反而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不等他问,对方施施然道:“我是温景宴。”
“………”蒋邵行记忆力不错,他想起来是之前给宁江泽打电话的男人。
莫名听出一丝得意,他沉默两秒,问:“江泽呢?”
抹药不让脱,往上提又说卡着了。温景宴只能顺着裤口探进,在大概位置涂药。
药膏冰凉,宁江泽抖了一下,起一身鸡皮疙瘩。
眼神相触的瞬间,他陡然拽住温景宴的衣领往下拽。两人的嘴唇再次碰到一起,温景宴与他接吻,覆身压了下去。
宁江泽短短几个小时了好几次,人已经快虚脱,看温景宴的眼神都变了。
晚饭没顾得上吃,餐桌上饭菜早已变冷凝固。宁江泽说饿,温景宴立马下床到厨房做吃的。
等他煮好三鲜面回卧室叫人的时候,宁江泽已经睡着了。
胡闹时将手机落到了地上,铃声乍然响起,温景宴忙拾起关了静音。但紧接着对方又孜孜不倦地打过来。
看见来电显示,温景宴拎着薄被搭在宁江泽腰间,随后出卧室接听。
前两次都是他问,蒋邵行答,世界的规则还真是风水轮流转,现在该他来回答这个问题了。
温景宴施施然道:“他刚才在洗澡,现在睡了。你有什么事和我说也行。”
蒋邵行先是笑了一声,而后目中无人似的张狂道:“你谁啊我就跟你说?”
他哼笑,还想继续说,紧接着便听见温景宴说——
“我是江泽的男朋友。”
“………”
蒋邵行沉默了半晌。
大概过了一个世纪之久,他干巴巴地“哦”了一声,冲击挺大地说:“……那…等他醒了,麻烦你跟他说一声,狗没带回来。郑放安扣着不给,要他亲自去。”
作者有话说:
卡dang也不让写,啥也不让写,删删减减,就这样吧。这章有虫也不改了,我在隔壁试水,改了六次(崩溃)
别挑战1的权威
宁江泽睡得迷迷糊糊,身边的床垫凹陷下去一部分,而后有人从后搂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