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郡的客商都被他安排得明明白白。
按照他的说法是,来都来了,怎么都得为江夏郡发展做点微小贡献吧!
众过路人:我们真的只是路过啊!
这套班底本来就很难搞了,更别提他们这位小太守还有个手握兵权的亲爹冠军侯!
他们在这种情况下作妖跟作死有什么区别?还是好好跟着太守干吧。
在官民同心的全力配合之下,霍善亲自主持的第一场课吏大会圆满结束。
霍善热情地邀请前来上计的县官尝尝他最近心爱的盘游饭。
这东西当工作餐是非常适合的,大锅把菜做好以后逐一埋进饭盘里,完美地实现了菜饭一体,非常省餐具!
本郡的课吏大会搞定了,府衙要派代表赴京上计,霍善考虑到司马迁他们的家小还在长安,便让司马迁和苏武回京去。
任安等人都劝刘据回京去。
虽然去年几个年纪小的皇子都被扔去封地了,太子之位暂且没人可以动摇,但太子长期在外头待着总归不像话。
听闻陛下最近新宠一位李美人,谁知道她会不会诞下让陛下喜欢的皇子?
太子这位置,从来都不是生得早就坐得稳的。普通人尚且会见异思迁,何况是坐拥整个天下的皇帝?
君不见孝景皇帝对当今陛下偏爱至极,直接把长子刘荣的太子之位给废了!
刘据听了他们的劝说,面上没说什么,私底下却跟霍善嘀咕:父皇才四十出头,正是春秋鼎盛的岁数,他这个太子还得当老久,总不能一直提防着后宫会不会生出会威胁自己太子之位的弟弟吧。
与其回去当个什么都做不了的太子,他觉得还是留在江夏郡这边快活一些。
霍善听到刘据有这样的觉悟,非常赞同地点点头。
没错,他太子叔当太子的日子还长着呢,不用急着回去。
得到了小侄子的支持,刘据就用“不听不听我不听”的态度拒绝了任安他们的提议。
他们种的菠菜刚发芽,他也想尝尝菠菜好不好吃。
还有霍善最近爱念叨的萝卜炖大鹅!
司马迁和苏武押送着上计材料前往长安, 今年朝廷要求各地上计改成纸质版本,装在木匮里倒是比往年要轻巧许多。
就是司马迁此人办事细致得很,怕半路船翻了弄湿籍册,还早早抄了备份走陆路驿站往北送。
一行人紧赶慢赶, 总算在规定日期内抵达长安。他们都是在长安有家的人, 眼看上计还没正式开始,便先各回各家看望了家小。
还和她们商量着要不要跟着一起去江夏郡。
都说仓廪足而知礼仪, 今年江夏郡的财政目标超额完成, 他们便觉得新一年的目标应当放在教育上面。
这一点, 霍光他们也很赞同,江夏郡建了这么多造纸厂, 要是教育还落后于人未免会沦为笑柄。教育问题是该提上日程了!
因为账面上的余钱足够多, 所以一群年轻人每次凑在一起都是信心满满地展望未来。
别看司马迁年近三十, 实际上到了上计当天各郡国代表一露脸, 司马迁和苏武绝对是其中最年轻的,别的地方派来的人少说也四十起步, 来的全都是老成稳重的官吏!
偏偏还不到三十岁的司马迁,算起来竟是霍善那个府衙班底里最年长的(征调来干活的老吏不算数)。
不知是不是受霍善召开的课吏大会影响, 司马迁和苏武跟人聊天时总是自带讨打气质。
比如什么“有人嫌弃官方徭役征调人手修路太慢, 居然自己掏钱请人把路修好了”。
比如什么“兵役报名人数太多,筛选条件不得不调得很高,府衙当时组织医学生来搞什么入伍体检,没选上的人经常在选拔点嚎啕大哭。”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政通人和吧。
各郡国代表:“……”
迟早把你们暗杀掉!
没有人知道, 这天代表底下各个郡国来到长安参加本年度上计的官吏都遭遇了什么。
司马迁和苏武说话固然讨打, 但摆事实列数据后明晃晃的吊打更让人难受。
人口(通过军屯翻倍了)、经济(两年军费都赚到了)、治安(十步一个军屯看谁敢闹事)……全方位碾压!
再数数田籍, 开垦的荒地数量比过去十年都多!
至于伴随而来的民宅园户增长那更是多不胜数!
这还怎么比?
根本没法比!
麻了,全都麻了。
难道世上真的有天生福运加身的神童?要不怎么一个五岁小娃娃能把江夏郡治理成这样?
哭得最大声的是长沙国代表。
长沙国虽然是藩国, 但是国相和底下的官员可都是朝廷直接任免的,算起来和普通同僚也没什么区别,根本不算是藩王的人。
结果冠军侯不讲武德,命仪仗队跟船送服役满一年的将士荣归……并在旁人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