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非常急迫且详细的介绍了自己的身份,类似于这样:“琅千秋,你这幅样子我都把你给认出来了,咱们两个还真是有缘分啊!你还记得我吗?你不知道我是谁吗?我们两个以前见过面的,在兰考白家,我是白家老幺白咏月啊,你想起来了吗?”
琅千秋:“……”琅千秋一脸茫然,谁啊这是?
聂冷川快要气死了,他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这个不知道是从哪里跑出来的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敢无视他,又大摇大摆的去和他的女人搭话……这小子想干什么他看的一清二楚,他看着琅千秋的时候,眼睛里都快要冒出光来了……这个眼神他再熟悉不过了,他自己看着琅千秋的时候可不就是这幅样子吗?曾经也在一个半妖那里看到过这个眼神,没想到如今竟然又看见了。
看着那个自称是白家老幺、叫做白咏月的小子一个劲儿的想往琅千秋身前扑,聂冷川黑着脸将琅千秋挡在身后,挡的水泄不通,连一个头发丝都不让那白咏月瞧见。然后又一伸手,凭借着打不倒的身高优势,拎着他的后颈衣服领子,简直就像是拎着一只小鸡崽子似的,直接将他扯开好远,冷声道:“要说话便好好说话,你这样不停的想要扑上去是何居心?”
那只“小鸡仔”显然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还有些懵,大概像这幅样子被人扯着脖子拉到一边还是人生当中的头一遭。
白咏月眨眨眼睛,终于回过神来,怒视着聂冷川,但仍然是高高在上的样子,不同他说话,只是问琅千秋,道:“你是个什么人?琅姑娘,这是你的随从吗?怎的这么没有教养?不知道在主人家说话的时候不该开口吗?你往后可要好好的管教他,以仆僭主,以下犯上,这样的随从若是不好好管教,让他长长记性,迟早是要爬到主子头上去的,你看他今日敢如此薄待于我,他日定然也会如此对待于你,须得让他记住什么叫做尊卑有别,这才是正道!”
聂冷川:“……”
琅千秋:“……”
银花小姑娘:“……”
几个人都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白咏月,觉得他实在是不可思议。
尤其是银花小姑娘,一双眼睛瞪得滚圆,简直就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之物一样。这个叫做白咏月的,当真知道他面前对着的这个人是谁吗?方才见他认出了琅姐姐,以为他多多少少还有两把刷子,至少不是一个眼盲心瞎的,只是这个念头才刚刚起来了没多长时间,他便以自身行动告诉众人他确确实实是个眼瞎的。
那个人可是聂冷川诶,他是真龙,这个白咏月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胆子,敢在聂冷川面前如此的放肆叫嚣?尤其是他高大的胆子,聂大哥哥和琅姐姐是那样的关系,他竟然敢当着聂大哥的面,如此肆无忌惮的同琅姐姐套近乎。
她银花虽然年纪小,不懂得男女之间情情爱爱的这种事情,但是她自小是被狐狸养大的,她不懂得情情爱爱,难道狐狸还不懂吗?从小耳濡目染,她自然也是学到了一些的。虽然这个叫做白咏月的并没有明说出来,但是在他看见琅姐姐时的眼神、那热切的动作,摆明了是要和聂大哥抢人啊!
唔……敢和真龙抢人,这胆子不可谓不大!
聂冷川面上阴晴不定,面无表情,看不出来是什么心情,但也正是这个样子,让银花小姑娘从心底里打了一个冷战。她知道聂大哥针对的不是自己,他针对的人当然是那个凭空跃出来的白咏月,可是银花却仍然觉得心惊胆战,而且还有点儿好奇,不知道聂大哥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众目睽睽之下,聂冷川终于动了,他揽住了琅千秋的肩膀,将她拉到自己怀中,又对着银花小姑娘点了点下巴,竟然扯出了一抹笑意,道:“这位公子,把眼睛擦亮了,我可不是什么随从,自然也不懂得什么叫做主尊仆卑……如今我和小千两个人的闺女都这么大了,你说我是她的什么人?”
银花:“……”
琅千秋:“……”
银花小姑娘慌乱急了,突然被聂冷川点到名,一张粉白的脸上腾的燃起了一片赤霞,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聂大哥怎么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这让她要如何去接话?
琅千秋也震惊了,眉毛高高扬起,一双眼睛“腾”的睁大,不可置信的看着聂冷川。不过她反应的极快,觉得这个玩笑也无伤大雅,再者说了,聂冷川也没说错,他们两个人确确实实就是这种关系,这条龙是她的男人,既然是自己的男人,那当然得由自己撑着了。因此便由着聂冷川做戏,她也很快融入角色,半依靠在聂冷川身上。
聂冷川洋洋得意,他们现在的这幅样子,俨然就是一家三口。看那白咏月猛然睁大眼睛,显然是有些不可置信的样子,他便朝着银花小姑娘亲切的招了招手,笑道:“好闺女,还不赶紧跟这位白公子打个招呼。”
“是……爹爹!”银花小姑娘面有菜色,有些不太好意思,蚊子似的嗡嗡了一句,她慢吞吞的走到白咏月前面一点,垂着头,微微做了一个礼,轻声道:“白公子安好。”
唔……这下一家三口确确实实是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