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烈、巫马澹、傅丹语、章青、章宣、司马欣前往风北城门的北斗残阵。
只留下钟离子涵与段巽在西城门处抵抗火鸦。
“就咱们俩了?”
二人站在墙头,一边受着热浪,一边吹着寒气。
“咱俩的修为,能守住西城门吗?”
“柯小红等人不也在吗?”
关乎玄元城安危,柯小红等人自然不会坐视。
他们如上次一般,再度五人一组守在西城门。
还有赤渊道派的杨岱、张玄初等人,也如上次一般镇守南北。
至于东城门,这次无人看守,也没人敢入——伏衡华亲自写下一幡,上道:“西门应劫,各安天命,莫可寻仇。东门作祟,恶我甚也,魂飞魄散。”
伏衡华的威胁,外加东城门下的天兵天将,自然不会有魔修再从这边来。
阎魔君的尸骨,才刚刚寒了两个月。
……
伏衡华坐在银亭观雪,不时让啸鱼、恒寿陪自己吟诗作对。二人常年陪侍衡华,自也精通诗词歌赋,与其作对猜谜。三人大有不知外界水深火热,一心逍遥作乐之态。
东方芸琪、玉鸾过来时,正瞧见衡华拿着白玉盏,站在亭下,颐指气使对馆内百花道:“垂天慈恩,玉皇敕命。尔等今朝当百花齐放,以贺瑞雪!”
“……”
东方芸琪步伐一顿,随后加快脚步来到银亭。
往红泥小炉一瞧,上面煮着仙茗,而不是酒。
再看白玉盏,里面亦是一捧云腴。
“青天白日,你又没喝醉,胡闹什么?琅環花客分属四时,岂可一日同绽?”
东方芸琪看着外面的豪雪,说道:“这雪也不过是我降魔所驱,何曾担得上一个‘瑞’字?”
“伏魔救世,如何当不得一个‘祥瑞’?再者,此乃瑞月化身所出,自是祥瑞之雪。”
衡华拉着东方芸琪坐下来观战。
瑞月化身高悬于天,以仙箸轻敲雪瓶,把四方玄火台及一应法器全数收走,消弭火势。
炎霄大魔君见状,自然亲自助战,与瑞月化身斗法。
和元山一般,瑞月化身亦是专克第二波伐城。仗月君七尊之力,又有二仙器在手,与手持焚天方壶的大魔君斗得旗鼓相当。
只是东方芸琪看着那壶,大为不满:“都是你作祟,给他这等邪物!”
“哪里是邪物?一直以来我都专守仙道,谨从道德教化,研究玄道仙宝。”
亭下四人神色古怪,或憋笑,或讥讽,或叹气,或沉默,不一而足。
见四人不肯接话茬,衡华又道:“这方壶内有十方火种,演十轮大日金乌,本是焚陆煮海的重宝。但元山办事不利,未曾替我炼得此物。如今这些火鸦,能有一二化作金乌,便是万幸了。”
他所指的金乌,是真正等同劫仙的神鸟金乌完全体。
“办事不利?你还真把元山当手下了?”
东方芸琪更为不悦。
“只是借其之手,替我等炼制一些法宝。”
伏衡华也十分苦恼:“此行南洲,我原本想法是培养几十个宗师出来。可到了最后关头,也才只有二三人得道。再不弄一些趁手法宝、机缘,如何扶持诸位道友?”
东方芸琪白了他一眼:“呵——你那些想法多着呢!岂能全数实现?”
距离产生美。
以往没有真正见面时,他俩交往彬彬有礼,客客气气。
可见面后,瞧着伏衡华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东方芸琪真心觉得,东莱劫仙们只制作损魔金鞭,而不是直接杀人,那真是一个个道德涵养极高的典范。
“方壶,法螺。后面还有什么?观测人心的镜子?影响众生情念的魔琴?还是那对宝剑?”
衡华老老实实说着幽玄那边打探的情报。
“元山偷懒耍滑,后面几件法宝未曾炼制成功,其他大魔君也无从借宝。”
“目前,唯有方壶与法螺两件大杀器得以炼制。”
见东方芸琪又要开口,伏衡华主动道:“方壶我亲自收下,不会随意交给外人。法螺则是给桐君准备的。”
让伏桐君亲自培制毒雾,回头又要被长辈责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