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门外,刘院正正在和廖忠说着:“……只是季太医以酒入药,虽然对衡月姑娘病情没什么影响,但……不知衡月姑娘酒量如何?”
廖忠惊呆:“酒?”
一旁的青寻也惊了:“酒能入药?”
“酒自是可以入药的,风寒麻痹,用酒是对症的……”刘院正话还没说完,就见青寻着急的要推门进去。
廖忠还在问:“那入药的酒,是什么酒?”
刘院正有些懵:“就是平日里喝的那种,或许更精纯一些……”
完了。
廖忠和青寻同时浮现的就是这个念头。
半杯梅子酒都能喝迷糊的人,虽然不知道那药中加了多少酒,但……
只是门还没推开,殿外几人便同时听到衡月哭着喊道:“你出去!你出去!”
你哭着喊着,求朕不要走
三人面面相觑片刻,青寻默不作声收回想推门的手。
刘院正也轻咳一声:“那个,衡月姑娘,酒量不太好呀?”
青寻沉重点头。
廖忠则开始赶人:“好了,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们都先回去吧。”
刘院正留下一道解酒茶的方子便连忙告退,青寻却很为难:“廖公公,我这几日都和姐姐住在一起的……”
“回你原本的住处!”廖忠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青寻吐了吐舌头,还是听话地离开了。
廖忠再看一眼高悬在头上的太阳,想叹气,又忍住了。
罢,皇上乐意,他只要守好门就好了。
殿内,衡月双手抵在楚今安胸前,拼命想将他推开一些。
楚今安倒是觉得今日这般的衡月很有趣,至少胆子比从前大了一些,有些话也敢说了。
他继续逗着衡月:“怎么?非得让朕走?”
衡月哭着点头,还是那句:“皇上去寻姚嫔好了……”
“那朕就是不走呢。”楚今安好整以暇的脱下外裳,随手丢在地上。
衡月哭的满脸绯红,委屈的很:“奴婢……还在生病。”
“朕不怕。”楚今安说着,低头贴了贴她的红唇。
不过贴完,他有些惊讶地挑眉:“怎么好像更热了?”
衡月也不知道,她现在整个人感觉有些晕晕乎乎,飘飘然的,像是起了高热时的感觉,又像是……
她也搞不懂,只是忽然多了无边胆气,竟越来越敢拒绝楚今安了。
就像此时,她努力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许楚今安再亲上来。
而被他一看,她就小声嘀咕“不要过了病气”,简直又可怜又可爱。
楚今安便也满足了她,将唇移到她颈边,又缓缓往下。
身上一凉,衡月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竟不知何时已经只剩一件肚兜了。
她顿时大惊,也顾不得捂住嘴巴了,双手环胸抱住自己,又被楚今安不紧不慢地拉开。
淡紫色的锦色绸缎软得像是一片云,被他随手就轻飘飘地丢在了床边。
眼前女子双手被他按在头顶,一张脸红得厉害,双眸含了水雾一般,带着不知所措和羞涩看着他。
实在美景。
楚今安看着她的眼睛,唇瓣缓缓下移。
咬着的红唇到底泄出些声音,让他更加愉悦。
而此时,那明明相似的眉眼,落在楚今安眼中,却是只属于衡月的妩媚……
玉树琼枝,迤逦相偎傍。酒力渐浓春思荡,鸳鸯绣被翻红浪。(《蝶恋花·凤栖梧》宋·柳永)
衡月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睛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眼前是一片漆黑,一点儿光也不见,她几次睁眼闭眼,简直疑心自己是不是眼睛出了毛病……
而鼻子,似乎也有些不对劲。
她总能闻见一股熟悉的龙涎香。
这种味道与香炉里飘出来的味道还不同,反而是落在某人身上后,被熏出来的,有些微差别的味道。
这让衡月动也不敢动,只当自己是在做梦,盼着再睡着过去。
但身边有人开口:“醒了?”
“皇、皇上……”
涌入脑海的记忆让衡月无法相信,那竟然真的不是梦。
她悄悄掐了自己一把,疼痛让她瞬间清醒,而下一刻,头疼欲裂的感觉袭来,她忍不住“嘶”了一声,抬手按住太阳穴:“好痛……”
楚今安早前叫水时,便从廖忠那里得知了今晚衡月有些大胆的真相。
他只觉有些哭笑不得。
太医用酒入药,也不过是一小杯的量,却足够让衡月像是换了个人一般,放肆至此。
这酒量,实在有些可爱了。
这会儿他抬手,五指分开按在衡月头上,轻柔地替她揉着。
衡月则在他手指刚放上来时便浑身僵硬,一动不敢动了。
她颤颤巍巍唤了一声“皇上”,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