逻辑体系,以此逻辑体系作为尺度,丈量万物,自然就能顺理成章,完成新维度观的塑造!”
“不错。”天玄子点头,“所以,你要做的,便是以你的体系为基本点,一点点用其丈量万物,完善出属于你自身的万物观。当万物观成型完整的那一刻,你的维度,自然成型。”
他顿了顿。
“至于你所担心的袭击者,不用在意,可将其作为磨刀石,磨砺自身,锐化光华。生命之璀璨,哪能不经历风雨。”
“师尊可知晓袭击者身份来历?”李程颐有些不甘心,再度问。
“无非是王城余孽,仅此而已。”天玄子面色柔和,毫不在意。
“弟子……明白了。”李程颐见其模样,知晓祖师应当早已知晓。也不再言语。
“可还有问题?”
“没有了,谢师尊解惑。”李程颐深深鞠躬一礼。
“刀不磨不利,玉不琢不成器,你该知晓,人之强大,从来都是战胜无数阻碍后,所映衬而出。没有败亡,哪来制胜。任何强者,都必然会经历无数磨难敌人。强者也会失败,也会挫折,也会苦恼,犹豫。只有至强者,连胜不败,不屈不挠,若不成就至强,便必定中途夭折。”
天玄子淡淡道,“你是想成为强者,还是至强者?”
李程颐沉默。
片刻后,他问:“强者能不被人打扰,过自己想过生活么?”
“强者只是相对。”天玄子摇头,“强中更有强中手,强者面对更强时,自然也会遭受打击挫折,若想过自己想要生活,绝对不被打扰,唯有至强。”
“那至强者呢?”李程颐追问。
“至强自然不会为人所扰,但道途无比艰辛,就连我等,也不敢称至强。”天玄子慨然。
“师尊可知,如何成就至强?”李程颐想了下,依旧问。
“强者顶点必定触碰极限。而跨越极限,超脱其余者一个层面之人,能以一对多而不败,当能称呼至强。”天玄子简洁回答。
李程颐若有所思,到了他们这个境界,一瞬便数千上万个念头一闪而过,思路之清晰,深远,远超常人。
几秒里,他便在脑海里推演了一遍至强者所要遭受的经历。
“身处画中之人,如何才能跳出画?”他忽然再度问了一句。
“界限。”天玄子微笑,竖起一根食指。
此时李程颐才发现,祖师一只手上,居然有十根手指,两只手合起来便是二十根。
“界限如何寻找?”他再度问。
“先达顶峰,然后满溢,如此方能了然界限边缘,之后溢出。当然,这只是我等之法,画有画的破界之法,其他领域有其他领域之法,以变治变,无有定数。”
李程颐仔细咀嚼这几句话,心中仿佛有了对整个攀升过程的完整了解。
良久,他朝着天玄子再度深深鞠躬。
“多谢师尊指点!”
这一次他是真的真心实意,毫无杂念的感谢。
很多东西,看起来简单明了,但你没有试错的资本,一旦走错,便是天渊之别。
所以这次的这堂课,才是天玄子对李程颐最大的引导。
“去吧,强者恒强,至强者更是如此,但你要记住,维度之根,在于基点概念。就如比较,是比弱,还是比强,是比财富,还是比贫穷,一切都为基点概念所定。而基点概念的确定,也将决定你未来成就全知时的方向。”天玄子一挥袖。
顿时一片天旋地转,李程颐眼前猛然一花,已经重新回到了寂灭城大街上。
虎头人身的城主已经离去,街面上全是来来往往的天聚阁弟子。
有的是曾经的影子,有的是现在的新人,他们的身形有的透明,有的凝实,来去穿梭,川流不息,不断从李程颐身边流过。
“先顶峰,然后满溢,然后才能明确边缘,如此方能明白,何为界限,最终才能破界……”李程颐心中不断咀嚼这句话。一时间仿佛从其内明悟了无数道理。
‘看来,该回去一趟了。时间有限,交代清楚一切后,便马上开始维度探索。’越是琢磨这句话,李程颐心中便越是明悟了之后的道路。
……
……
……
寒舍。
挥手送走李程颐后,天玄子依旧静静坐在凳子上,眺望远处农田,一动不动。
“王城余孽胆敢对你弟子出手,你不护持?”忽地一道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师兄如何得知我没护持?”天玄子面带微笑,头也不回。
“也是,去往黑海底层成圣,当是你一早便计算好之事。死角拉扯,也可引导。”那声音叹道。“世间命运,无数意外,均是必然,区别只在布局者是人,还是物。”
“王城早已是时代之败亡者,不堪一击。死角拉扯也是物之余烬,若能以此余火锻造出一全知顶点,此乃物尽其用。”天玄子笑道。
“你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