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跖轻轻贴着忘机的脸颊,见她没有不虞,没有拒绝的意思,向来机敏狡黠的眼神变得呆愣,心中突然狂喜,嘴角止不住地上扬,整个人看起来傻里傻气的。
但出人意料的是,他反而没有再做更亲密的动作,盗跖的身量比忘机高了不少,却因着低垂的头和无比小心的神情,并没有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他看着忘机精致的眼角眉梢,微微颤抖的羽睫,不肯放过她一丝一毫的神情变化,盗跖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褪去油腔滑调后的声音,畅快而利落,带着不胜的欣喜,“你知道吗,我我心里说不出的高兴,念念,我心悦你,不是随随便便的感情,而是非你不可。”
试探性的握住忘机的手,拉着她一点一点靠近自己,盗跖将那只柔夷不容分说地按在自己胸口,素日里桀骜不驯的两缕额发显得无比温顺。
作为江湖中的一份子,盗跖从来没有安定下来的想法,也从不去考虑未来,毕竟生死都不由得自己一个人说了算,这个时候却突然想到了以后,跟忘机一起生活的话,他们该做点什么。
即使盗跖离成年还有几年的时光,即使他未来闯荡江湖还会遇到很多的姑娘,也许是比魏姑娘更漂亮,性格也更温柔的美人。但就是她了,遇见了就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像她这么特别的姑娘,不能错过,否则会再也找不到的。
指尖能感受到急促的心跳,彰显出它的主人比表面上的欣喜还要更激动的心情,忘机似乎也被感染了,她微微扬起唇角,手指按在结实的胸肌上,圆润的指甲来回摩挲着,惹得盗跖的呼吸粗重了一分,他的声音染上欲念,十分喑哑,“真的可以吗?我其实没有那个意思。”
她的另一只手悄然探出,指尖传来更加滚烫的温度,即使隔着薄薄的布料也能感受到那硬物的狰狞,从刚才开始便坚硬如铁,水色一般潋滟的眼神顾盼流转,像摄人心魄的精怪,忘机轻笑出声,明明近在咫尺,却如同空谷幽兰,又透露出些许疏离,“当然可以,不过也只有这个可以。小跖,有些话不用说得太清楚,对吗?”
额头早已沁出一层薄汗,突如其来的刺激让盗跖无暇分心思考,但回过神后,即使有所准备,他依然有些失落惆怅,连肌肤相亲都肯,她却不愿意把关系确定下来。
只是看她的态度,盗跖有一种感觉,若是自己追问到底,会真真断绝了所有的可能,魏姑娘不会退出夜星常伴他身边,他亦不会舍弃墨家,而她医术高超,眼界广博,有着不自知的魅力,也许喜欢她的大有人在。
“好,我们不去想,不要在乎那些。”盗跖几乎没有犹豫地应了下来,虽然眼前的只是露水般的情缘,但更进一步的关系是实实在在的,若现在不答应她,保不准以后还有没有机会。
盗跖飞快褪下了衣衫,生怕忘机脸上流露出一丝反悔,他眉目间含着笑意,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仿佛是求偶的动物一般等待着伴侣的回应,“念念觉得如何,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努力。”
宽阔的胸膛,肌肉结实紧绷,深邃的人鱼线,小麦色的健康肌肤富有少年活力,以及不容忽视,高高扬起的硬挺肉物,异常夺目,忘机对上盗跖炽热的目光,她倒是没想到,他这般大胆奔放。
与年岁相仿的白凤相比,盗跖显得极其主动,丝毫不羞涩,对身份的转换适应的极好,即使把他自己放在了求她垂青的位置上,似乎也甘之如饴。
忘机歪歪头,掌心顺手蹭了蹭硬物硕大的顶端,慢条斯理地说道,“小跖似乎很有经验的样子。”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即使不带任何语气,也听得盗跖心一颤,想也没想的欺身把她压向床榻,急切却又不失小心。
盗跖把忘机整个人圈在怀里,两只手环住她的纤腰,脸埋在她的颈间,呼吸着从她身上传来的淡淡幽香,她比他想象的还要柔软。素日端庄整齐的衣衫,因他的动作变得凌乱,不经意间露出胸口深深的沟壑,盗跖喉结微动,“不不,其实我没有半点经验,所以…若是不满意,念念你一定要告诉我。”
他虽然看起来不着调,嘴上也经常挂着美人一类色词语,赌坊那些个地方没少去,口头经验丰富,但是真正的跟姑娘做起这般亲密的事,确实是第一次。
不等他解释,她就发现了,毕竟盗跖的身体僵的简直不像话,就那么手足无措地死死抱着自己,忘机只觉得整个身子快要嵌进去一般,伸手轻轻推了他一下,“总之,别留痕迹在看得见的地方,其他的”
盗跖所有的思绪全然陷进怀中人的未尽之言里,未曾发现忘机眼底的漫不经心,再薄的面具总有贴合的边界之处,盗跖也是多有接触易容一道,所以脖子以上是不能让他碰的。
他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一个偷东西的盗贼,最不缺的就是耐心,盗跖可以一点一点实践,低头将吻烙在忘机精致的锁骨上,再咬着衣襟朝一旁拉开,松松垮垮的外衫立刻从羊脂玉一般细腻的圆润肩膀上滑落。
每一个吻的力道都不尽相同,或轻或重,烙下吻痕的人似乎是想找出一个既不让忘机不舒服,又能在雪白的肌肤上留下深红色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