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叫段宫庆。”
这个年轻人,显然没料到自己会被抓,不禁显得很紧张,说起话来也是吞吞吐吐。
吕冬夜突然注意到,他说的是普通话,不是本地的方言。
先前捂着他嘴巴,听他含糊不清喊投降的时候,吕冬夜就已经注意到了。
只不过,当时吕冬夜也没太在意。
可现在,他不免心头一动,继续用本地话说道:“我可不止问了你这么一个问题。”
“我,我是h省人,不是这里的。”
段宫庆急忙回道。
可说到这里,他目光突然变得开始游离。
低着头,完全不敢与吕冬夜对视:“我我,我没受什么人指使。”
吕冬夜无奈摇摇头,却是笑了:“你说谎的技巧太差了,我再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段宫庆沉默了。
吕冬夜望着他,却是忽然问道:“你今年有20岁了么?”
段宫庆抬头看了吕冬夜一眼,说道:“18。”
吕冬夜轻轻点头,心里却微微有些吃惊。
十八岁,这个年纪,正常的话应该还在读书。
可是,这个段宫庆表面上看起来,完全比他实际年龄要大。
一看就是早早辍学,在社会上混迹了好几年的。
可就算再比同龄人成熟,也不过是个18岁的年轻人。
一些言行举止和思维上,还是无法跟真正的成熟男人相比。
就比如,吕冬夜接下来问道:“来泰新县已经有几年了吧?”
段宫庆的反应很吃惊,抬头望向吕冬夜:“你……你怎么知道?!”
完全意识不到,吕冬夜在套他的话。
很直接的,表现出了他内心的吃惊。
吕冬夜表面上,面无表情的说道:“说普通话,又能听懂我说本地话,不在本地待个几年,你能听懂么?”
段宫庆面色一怔,嘴角一抽,不敢再说什么了。
吕冬夜心里,却已经大致有了一个底儿。
他刚才故意强调“泰新县”,是因为整个县都是杨洪广的地盘。
说市未免就范围太大了。
现在,段宫庆的表现,直接告诉吕冬夜,他锁定这个“县”是对的。
于是,吕冬夜直接开口问道:“杨洪广给你多少钱,让你来我们这搞这些?”
段宫庆面上涌起一阵茫然:“……什么杨洪广?”
吕冬夜这下可纳闷了。
因为他发现,段宫庆茫然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
这个年纪的青年人,即使在社会上闯荡了几年,仍然还显稚嫩。
这种突然揭老底的询问,连先前庄毕君这种老油条都有反应,更别说才18岁的年轻人了。
可是,段宫庆的确没有异样的反应。
这证明,他恐怕的确不知道杨洪广是谁。
吕冬夜突然缓过神儿来,这种十八岁的小喽啰,不清楚背后真正的大佬,实际上也很正常。
便问道:“那你告诉说,是谁派你来的?”
可是,一直接这么问话,段宫庆就继续低头沉默不言了。
吕冬夜突然冷笑一声。
随即,语气也变得冰冷了一些:“我没时间浪费在你身上,我说了,这是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段宫庆终于抬起头来,有些怯生生的问道:“我要是不说呢?”
吕冬夜的脸色一下就拉了下来:“一天不交代,你就一天给我待在这里吧!我可没多余的食物给你!”
说着,吕冬夜直接起身,转身出去。
他毫不客气的,直接关上了柴房的大门!
随后,用门锁直接锁住。
里面顿时传来了段宫庆的大喊声:“放我出去啊!求求你放我出去吧!”
吕冬夜隔着门,对他说:“只要你老实交代,我就放你出来。”
里面突然又没声了。
吕冬夜不屑的哼了一声,说道:“既然不想说,那你自己在里面就省省力气吧。”
说罢,吕冬夜直接在外面,切断了柴房里的电源。
整个柴房,立马就陷入一片黑暗。
关键是,学校里的柴房空间本来就很小,又堆满了许多木柴。
所能活动的空间,基本就刚好塞的下他们两个。
吕冬夜现在走了,柴房里的活动空间能大一些了。
可随着大门关闭,陷入黑暗,这种幽闭的感觉,通常能摧毁很多人的心理防线。
吕冬夜没着急离开。
他站在柴房门前待了一会儿。
见里面的段宫庆没有再发出声音,这才提着他的挎包回到了监控室。
一走进去,吕冬夜便就问道:“林队长,这段时间,没再发现其他鬼鬼祟祟的家伙吧?”
“没有!至少到目前为止,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