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凝重的靴头,一丝不苟的扎得紧紧的裤管,依然保持着威武的气度。
铁笑天点了点头,“我明白,这件衣服,穿上去了就一辈子也无法脱掉,”他忽然有些沉痛的敛起笑容,“但是我不同,我穿西服的时候比穿这个的时候要多得多——我只是一个证件上的军人!”
铁笑天看了他一眼,“但是我敢肯定,我们挨子弹的机会不会比任何人少,我们在任何时候都呼吸着生死之间的空气,”他的神色有些痴呆,仿佛已经完全沉浸在了回忆之中,“那是什么样的战斗呵,老鼠一样的生活,在洗澡的时候把手枪浸在浴盆底下,在睡梦之中拔枪惊起,在街头战战兢兢的判断着子弹飞来的方向,在针尖上盘旋,在火焰中舞蹈,没有鲜花,没有掌声……当你筋疲力尽的倒下,却没有盖国旗的机会……”他全神贯注的投入到自己臆造中的境界中去,竭力发挥着自己的表演才能,通过老三的帮助,他的眼圈渐渐发红,“甚至当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倒在血泊里,你却不能哭泣、不能呼喊、不能挽救,你只能冷眼旁观、掉头而去……或许,还要补上一枪来赢得敌人的欣悦……”
老狼有些动容,开始用一种全新的眼光看着他。
这是战士对战士的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