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畴这个人可不是一般人,他出生于万历二十一年福建泉州南安英都。
在七八岁的时候被父母送进了当地有名的学堂——溪益馆读书。
最后因为家境贫寒,在十一岁时辍学。辍学之后在家帮他母亲做豆干,每日清晨还要走街串巷叫卖豆干。
最后被贵人看中,从而才能得以重回学堂。在回到学堂之后,他对兵书之类的非常感兴趣,可以说将流传下来的兵书看了一个遍。
万历四十三年,二十三岁的洪承畴赴省参加乡试,为乙卯科中式第十九名举人。万历四十四年,洪承畴赴京会试,连捷登科,为丙辰科殿试二甲第十四名,赐进士出身。
因为他的出身和我差不多,所以我就对他详细了解了一下。
洪承畴这人年少时受过苦,所以他非常看重现在的地位,他能抓住任何一个可以抓住的机会,也不会放弃任何能让自己富贵的机会,为了能保住自己的地位,他能做出一切。
此人既有坚韧不拔的毅力,也有市井之徒的狡诈与贪婪。”
崔郎这话说的说的不假,历史上的洪承畴投降建虏,很大的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他不想失去他所拥有的地位,他不想重新变成一个一无所有的小平民,更不想死。
“崔先生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有些听不明白?”周老六一脸茫然的看向崔郎,他实在是听不明白崔郎这话的意思。
崔郎轻笑一声,“洪承畴最想要的不就是荣华富贵吗?我看,咱们可以给他。”
“你是说劝降洪承畴?这怎么可能?洪承畴如今手握五万大军,圣恩加身,他怎么可能会投降咱们?再说了,咱们现在宣镇人才济济,要他干嘛?”周老六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崔郎,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劝降洪承畴。
洪承畴的本事再大,也不可能挡得住如今宣镇的兵马。
再说了,如今宣镇当中人才济济,多一个少一个洪承畴根本就没有任何作用,更何况现在他还是敌人。
崔郎一笑笑意的摇摇头,“我不是说现在就招降他,而是将他的兵马在长安所之下击溃,然后趁势迫使他投降咱们。”
“既然我都将他的兵马击败,那我干嘛要招降他?这不合理啊,再说了,他有什么本事,凭什么招降他?”周老六眼睛圆瞪,他实在想不明白,崔郎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不是招降,而是逼降。两者虽然只有一字之差,可是天差地别。
招降会让降臣觉得是咱们求着他,到时候他不一定会实心办事。逼降就是让降臣觉得自己对咱们可有可无,如果不实心办事很有可能就会被放弃。
在这种心理之下,他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肯定会拼了命的实心办事。”崔郎云淡风轻的说道。
崔郎语气一转,有些担忧的道:“如今大人已经起兵,你说大人的帐下人才济济,可是大人帐下可有一人能文能武,既能当兵打仗,又能治理地方的人?”
周老六急忙道:“有,怎么可能会没有呢?咱们总兵大人不就是吗?”
“那除过总兵大人呢?”
“除过总兵大人?”周老六一愣,随后在脑海中详细的回忆的起来。
刘文众刘先生,他的本事不错,配合总兵大人治理宣镇倒也治理的井井有条。可要是让他领兵打仗,恐怕还不行,在宣镇这么长的时间,也没见他领过兵打过仗。
章贺郎章先生,让他打理银子,掌管银行还差不多,可要是让他当兵打仗,治理地方,恐怕还是不行的。
孙元化孙先生,建造东西还差不多,可要是当兵打仗和治理地方,也还差点意思。
至于宣镇中剩余之人,恐怕也没有一个既能当兵打仗,又能治理地方。
这么一想,周老六才发现,原来宣镇中还真的没有这样的人才。
“不对,不对啊。总兵大人不是开设了学堂吗,这些学堂的学生以后说不定会有这样的人。”周老六忽然想起了宣镇中的大学。
崔郎一听周老六提到宣镇大学,一下子又笑了出来,“总兵大人设立大学,在我看来,也确实非常不错。
可是你却忽略了一个问题,这个大学每年能招收多少人?里面又有多少人既能当兵打仗又能治理地方?
而且,培养这样的人才需要的时间肯定会很长,两年三年还是四年?
我知道总兵大人是怎么想的,他想用他培养出来的学生将整个大明朝的官员全部换一遍。
这个方法很好,可是在短时间之内却是无法实现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大明很大,如果管理整个大明,没有十几万的人才是根本不可能的。
再说了,按照大人的表现来看,大人还准备皇权下乡,这样一来,所需要的人才就会更多,说不定能够突破百万之数。
这还不带以后大人在海外开拓的疆土,要是将这些土地都带上,你觉得大人的大学所培养出来的人才够吗?
凭借着大人的本事,只要大人愿意,能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