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军雌,他确实也会疼。但因为受伤的时机也多,而且比这更严重的伤他都受过,所以比之现在手臂划出一道大口子带给他的疼痛感,凌舒更不禁被面前哭得楚楚可怜的宋云辛吸引,忍住不心想:世子殿下还是个爱哭鬼。
宋云辛当然不是爱哭鬼,并且从来都不是一个脆弱的人,只不过满溢在胸中的心疼内疚与感同身受,横冲直撞,自己找到了一个宣泄口。
他觉得这一定是因为狗屁雄虫体质太不中用的原因。
——可是宋云辛明明是一只精神力等级s的雄虫。
“哎哟,你小子还拉着小舒坐在这干嘛,直接赶紧带他上医院吧,那急救舱指不定什么时候才会到呢。”
在宋云辛捧着凌舒的手臂坐在地上黯然神伤的时候,钟裕早已见缝插针,利用手边能用的“材料”给凌舒做了个简单处理。
作为凌舒军队的随军军医,钟裕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凌舒的身体素质他也再熟悉不过。
这伤口确实大,但幸亏没伤着要害,只不过血流得有些凶残,他已经稍作处理,等急救舱来,接去医院缝几针,就差不多了。
按照少将军的体质,估摸少则一两周,多则一个月,彻底康复没问题。
疼可能确实会有点疼,但那只军雌会怕疼?
于是他抱着胳膊退到一旁,好整以暇地看着宋云辛哭得跟水淹了城隍庙似的。
他突然想起在圣城基地那会儿,有一次,这小世子手指不知怎么的被割破了一块皮,少将军当时公主抱着世子殿下狂奔穿越整个基地训练场,气喘吁吁来到他医务室,那副如临大敌的表情
再看看此刻的世子殿下
钟裕:我愿称之为,绝配。
要不怎么说不是一家虫,不进一家门。
任凭宋云辛眼泪像断了线,钟裕冷眼旁观,还不痛不痒地用手指勾了勾鼻子。
在宋严的提醒下,宋云辛终于反应过来,当务之急带凌舒去医院比较重要。
他赶紧一把抹掉眼泪,站起身。
悬浮舱,需要找一辆悬浮舱,但是他又不想把凌舒放在这儿,一时有些无所适从。
这时,一辆悬浮舱稳稳地停在舞台前方。
“宋云辛,”修竹慌慌张张推开舱门,“快上来。”
宋云辛蹲在下身,一手扶住凌舒的腰身,一手伸向凌舒膝盖,一个用力
凌舒一动不动。
宋云辛咬咬牙,再一用力!
他只能放弃。
宋云辛抓住凌舒完好的那只胳膊,绕到自己脖子后,屈膝给凌舒借力:“能起来吗,我们先去医院。”
搭在他肩上的胳膊力道突然一松,宋云辛抬头——穆暃实现了他的公主抱。
其实可以走的凌舒和愣住了的宋云辛:
穆暃抱着凌舒一个跨步走下舞台来到修竹的悬浮舱前:“将军,别担心,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
凌舒与被摔在后面的宋云辛对视一眼:
修竹将门大打开:“你和凌少将军坐后排吧。”
穆暃便抱着凌舒去了悬浮舱后排。
宋云辛紧随其后,他扒在门上,看向依旧混乱的婚礼现场,找寻着某个熟悉的身影。
“去吧,这里有我们在。”雄父宋严遥遥地朝宋云辛摆摆手,他身旁站着满脸担忧的方玉生和面色如常的凌冽。
宋云辛这才放心地关上悬浮舱的门,跟修竹和穆暃一起,带着凌舒赶往医院。
一关上舱门,他就钻去后排,坐在了凌舒的另一侧。
这倒让修竹显得像司机了。
宋云辛抱歉地说道:“不好意思啊修竹,麻烦你了。”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宋云辛便也不再客套。
他转而将凌舒完好的那只手握住,试图传递过去些许温暖。
“感觉还好吗?”宋云辛还是忍不住担心。
凌舒脸色依然泛白,但整体状态看上去并没有很差,他摇了摇头:“我没事。”
一旁更是司空见惯了的穆暃坐起身,越过凌舒看着宋云辛:“嗨呀,你就放心吧世子殿下,少将军比这严重的伤都受过。”
“你是不知道啊,我们有一次空战,将军他”
“穆暃!”穆暃的话才起了个头,就别凌舒严厉呵斥住。
“”穆暃讪讪地耸耸肩,吞下一肚子倾诉欲,闭上嘴“唔唔唔”的,在自己身上来来回回冲着宋云辛瞎比划。
即便声音被凌舒呵斥住了,宋云辛还是从穆暃的手脚并用中看懂了他想表达的意思。
——在某次空战中,凌舒的肩膀曾被弹药击中过。
宋云辛陷入了沉默。
“啧,安静!”凌舒成功将穆暃的“支支吾吾”也封锁住,悬浮舱里瞬间恢复静谧。
然而静谧并没有持续超过3分钟。
“说起来,将军,世子殿下,那只闹事的雌虫是谁啊?”穆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