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借此机会弄明白千年前的觅罗究竟在其中动了什么手脚。
正巧,如同瞌睡时被递了个枕头,系统发放了一个任务:
“从刺客手中保护金大司马。”
秦游背手上前,拦住了几个被殃及池鱼,马不停蹄地奔向对面的侍卫。
“刺客被我用石头射中左脚踝,应该留了道印子。”
这两天正逢下雨,地上湿漉漉的一片,秦游捡石子的那只手上还糊着泥印。
侍卫莫名其妙之中,有点被人救于水火的激动,忙不迭感激地点点头,就冲进了对面的楼里。
这一幕自然也被身后的金大人看进了眼里。
这个身宽体胖的牛头妖怪被确认毫发无损后立刻放宽了心,它捋了捋胡须,赞赏道:
“我看这小伙子的反应比我府上那些饭桶快上不少,这外围市井之中,竟然也有这样机警的年轻人。”
“方才也多亏了他的提醒,”
牛头将领比他更早发现秦游的身影,察觉到对方的目光,他则朝哪个方向微微颔首,并回以肯定的眼神。
“不瞒您说,这小子是我手下的新兵蛋子”
“哦?你手下的?”金大人面露惊讶:
“这么看来,你可得替我好好奖赏一番。”
没过多久,刺客就被冲进楼里翻了个底朝天的侍从五花大绑的拖了出来。
那是个瘦小的鼠妖,也不知哪里来拉弓的力气,他慌忙逃跑的时候只来得及匆匆卸掉伪装,却忽略了左裤腿上的泥印,呗秦游早提前知会过的侍从们抓里个正着。
然而当侍从们试图逼问他是被何人指使的时候,鼠妖两眼一翻,竟然是吞毒自尽了。
原来是死士。
这幕后的牵连已不是秦游所能够涉及的,于他而言尘埃落定后,他确定在这位金大人跟前留了点印象,便功成身退了。
没清净几天,军营里又传来了要出征的号令。
包括秦游在内的这些最底层的新兵并不知晓,上次出征发现岛屿上一片未被灾难和鬼物感染的净土的消息,在通天楼里掀起了一阵巨大的波澜。
上层社会里关于彼岸对面的看法简直众说纷纭,有人认为那里原本就是彼岸的一部分,是楼主统领的土地,只不过由于怪物的肆虐使得这部分领土的失落;另一部分则认为那是片诅咒之地,只要踏入一步就会遭受无穷无尽的灾难,而彼岸的生灵门唯有在神鸟的庇护下,才能免受诅咒的侵蚀。
持两种不同观点的人则形成了表面风平浪静,私底下却水火不相容的对立两派,据说当今的楼主更是前种观点的推崇者。
而上次出征的发现,则为□□这群贵族和官员们的野心煽风点火,让他们喜出望外。
于是更多的资金批下来,又吸引了更多新兵入伍,将下一次出征推上日程。
然而时穆的伤却并不是几天之内就能恢复的。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而系统商城里的物品最多能治愈一些皮肉伤,他的腿伤本就严重,又得不到科学的手术和护理,只能慢慢养着。
他不愿让秦游费神照顾,能独立完成的事情都自己咬牙去做,康复速度更是难以见长。
生病就意味着许多的不便和难堪,先不说秦游原本就不是事无巨细的人,他刚开始的时候有心一手包办,却不慎撞见时穆惶恐和懊恼的眼神,那份懊恼当然不是针对他的,但也同时让他意识到了什么。
时穆无非是恨自己成了累赘,惶恐时间一长遭到厌烦,又因为在倾心的人面前呈现这幅模样而羞恼难堪。
但左右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时穆从来不会在秦游面前展露这些。
直到第二次出征的消息传来。
时穆这幅样子如果同去就是死路一条,这也导致他这段时间心中的郁结被引燃,在临行的前一天,凄然抓着秦游的手。
他们上次只是去了一日不到,就经历了死里逃生,他一想到秦游此次独自前去可能会面临什么,便无法避免地感到恐惧。
“这次可以不去么?”
时穆咬牙问道。
“我马上就会好,那时我们再一起,行吗?”
秦游挑眉:
“你当那老牛头手下管着的队伍整天是在过家家?”
时穆又何尝不知道自己的话幼稚。
他红着眼,倔强地抓着秦游不肯松。有一阵声音在从心底里钻出来,在他的耳边讽刺他的懦弱。
如果他能强大到足以保护秦游的地步,又怎么会沦落到这幅丧家犬的模样?
也许一切都是在这一刻,或者又是在更早,于他心底埋下了一颗种子。
秦游最终用两件东西安抚了这只他眼中的,舍不得主人离家的幼犬。
一条丝绢。是做系统任务时奖励的,一送就送了一对,据说有隔空传信的功能,可以将持有手帕的一方的话通过刺绣图案的变化传达给另一方。
并且一共只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