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但凡换个人,他都不会在死切白咧地赖到对面的友司老总挑理。
不过严穆必须是例外。
程蓦清楚记得卓熠和夏初闹掰后严穆的嘴脸。
根本半分合作伙伴的情面不讲,带着包括夏初在内的一干人直接将他们堵在医院里强迫私了。
要多少钱认赔,往后生意也大可以不做了,但夏初这个人,卓熠敢动那就是立场坚定地对他宣战,他倒要看看卓熠有没有那个和他不死不休的胆子……
程蓦觉得严穆一个有老婆的直男,动辄上头,愿意无条件为夏初这个塑料兄弟出头也挺可笑的。
可邵棠确实是卓熠的底线,从未在这伙人面前展露过锋芒的卓熠当时就没再惯着他们,程蓦那段时间一度以为他们卓越和严穆同样掰定了。
至于后来怎么又各退一步寻了个折中的法子,卓熠没对程蓦提起过,程蓦便不得而知。
“我没记错的话,附近好像新开了家永和豆浆,严总说要养生,你记得买现磨的。”
程蓦正进退两难之际,卓熠不动声色地将右侧的西装袖子向下扯了扯,掩住了包至手掌的石膏绷带,操着不卑不亢的语气开口。
“还有黑芝麻糊……应该任何一家港式甜品店都有,就是不知严总在有什么口味上的偏好,您不用客气,直接告诉程蓦就行,讲规矩这事儿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我特助至少听得懂话,不会给咱玩阴奉阳违那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