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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节 变生肘腋(3 / 4)

谁想靠着茶马互市,我做起生意,转眼家财万贯,本想做个富家翁了此残生。哪知道,那对母子畜生不如,至亲骨肉也要加害,”他语气悲愤,渐渐激昂,“想我太祖当年开国何等英武。如今长安的那些贵族整日尸位素餐,醉生梦死,长此以往,国将不国,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我大汉朝如今也要切一切这些腐肉,驱一驱这些蛀虫,扫一扫这些陈年积垢。。。。。。”

许是太久没有跟人说过心里话,刘畅滔滔不绝,慷慨激昂中,见众人眼神涣散,只有阿奴托着腮,一双乌溜溜的眼睛认真地看着他,他窒了窒,怎么也没法提气把话说完,有些恼羞成怒,指着阿奴说:“你怎么在这里?”

阿奴楞了楞:“不是请我吃饭么?”

刘畅问:“你听到了什么?”

阿奴想想,怯生生地说:“有人想做刀子,想做扫把,想做耳挖子。”

后面有人‘扑哧’一笑,却是沈嘉木,他是刘畅师弟,刘畅也没有了脾气,扫兴道:“稚子,焚琴煮鹤。”

沈嘉木打圆场:“正是呢。七师兄虚怀若谷,跟个孩子置什么气?”

沈谦插进来:“说正事。今晚我们就走,只怕边境已经关闭,还请郡王爷派人送我们出境。阿奴,你们也一起走吧。”

刘畅腹诽,还不是怕跟我扯上关系,只是要的已经到手,他也乐得慷慨,一口答应。沈谦拿出印信,与刘畅交接具体事宜。

阿奴阿错回去通知族人。

临走时,阿奴问刘畅,可否去看看索玛。刘畅诧异两人竟认识,想想纳达岩是巫师,则额是毕摩(巫师),也就释然,以为阿奴也是乌蛮的一个部落,满口答应。

出门时,阿错咋舌:“这个人灵魂被换掉了?”阿依族的传说里,有个人就是被换掉了灵魂,性情大变。

阿奴摇头:“他只是一直在唱戏。”

阿错想起长安的瓦肆里,伶人红红白白的脸,打了个寒噤。

索玛住在刘畅的别院里,阿奴去时,索玛的父亲,毕摩沮区则额正在给女儿做‘驱邪’仪式。

他正将一个草人插在地上开始念经诵读咒语。

仪式不能打扰,阿奴和纳达岩只好等在门外,阿奴想则额是来送嫁还是来签造反合同的?

过了一会,则额拿着一个缠满红蓝线的草人送出来,不久,远处传来一阵炮仗声。

仪式完成,阿奴可以进去找索玛了。

满眼喜庆,索玛正在跟姐妹们一起谈笑。

阿奴见索玛一脸羞涩和喜悦,心里忧虑:“索玛姐姐,你真心愿意嫁给刘畅?”

索玛很诧异阿奴对刘畅直呼其名,很干脆地回答道:“是,我的汉话就是他教的。”

想了想,脸上羞得通红,低声说道:“我成年礼后就一直等他来娶我。”

即使他原来只想娶你做妾,现在你也不过是他和你父亲兄弟交换利益的信物。你那么讨厌‘乌蛮’两字,他却一口一个‘乌蛮’,没有半点敬重。阿奴见眼前的女子幸福的笑容,怎么也说不出口,半响,艰难道:“你知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知道”索玛一脸坚决,“他现在能和阿爸一条心,我也很高兴。”

原来你都知道,只是哪天两人翻脸,你要你的丈夫还是父亲?要是他们失败,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罢了,那是你的选择,事已至此,无法更改。

阿奴抬起头:“索玛姐姐,我马上就走了。日后山高水长,只怕几年也见不着面。你救过我和阿哥,这份恩情我不会忘记,如果有事,你知道怎么找我。”

索玛很喜欢阿奴,见她这么说,心里伤感,摸摸阿奴的头:“阿姐也有一句话告诉你,阿奴玛,你回去后还是不要出山的好。”

阿奴眼珠转转,那怎么行?

见她不搭理,索玛叹气,这傻孩子不知道自己有多漂亮么?不知将来会惹得多少好儿男来争抢,自己的阿弟已经惦记上她了。

纳达岩正与则额谈话,两人上次结成了忘年交。只见纳达岩一直摇头,告别时,则额一脸失望。回去的时候,纳达岩说,老调重弹,则额一直以为他们也是乌蛮的一支小部落,还想把二女儿嫁给他。这次还想为他的小儿子俄里向阿奴提亲。

阿奴眉毛都竖起来,纳达岩好笑,揉揉她的额头:“我怎会答应。”

直到出城的时候,阿奴还在生闷气。

刘畅一路送到城外,刘仲眼泪汪汪。

看刘畅踌躇满志的样子,阿奴悄悄鄙夷了一下。她拿出那颗蓝宝石,递给刘畅,刘畅挑眉。

阿奴撅着嘴:“现在扯平了,阿依族人从不欠人。”

刘畅拿过蓝宝石笑道:“我记得还有四根金条。”

他满意的听到阿奴的牙齿‘咯’的轻响了一声。

听说这厮今天吃了五家大户,赚得盆满钵满,还这么小气,哼,上次就想拿镀金的首饰打发她。阿奴眼珠子转转:“我以为你比我们要值钱。”

刘畅哈哈大笑,显然很满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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