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配合默契、卿卿我我。而且自己确实不应该插手萧士及的事……不过话又说回来,杜恒霜蹙起眉头,她就不信,取信太子,就一定要跟穆夜来搭上关系。能想出这个主意的,除了那个恶毒的居心叵测的“太子妃”,她想不出有别的人。
当然,她更生气的,是照着别人的指引往前走的萧士及……
他知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就算是做卧底,她宁愿他去做那些刀头舔血,有男儿气概的行当,也不要顺着一个女人的裙带往上爬。
他这样做,跟卫星峰有什么两样?
杜恒霜脸上顿时变得火辣辣的。
那时候,她还同情丹娘来着,现在看来,她还不如丹娘。她有什么资格去同情丹娘?
站着说话不腰疼而已。
杜恒霜笑着摇摇头。连丹娘都能走出去,她也会的。她比丹娘的情况好太多了。她有爹,有娘,有妹妹,有朋友,还有自己的铺子、银子,甚至连陛下的诰封都有……
想起诰封,杜恒霜的眉头又蹙了起来。这个东西,真是鸡肋。好的时候,连锦上添花都算不上,不好的时候,却完全是拖后腿的东西。
一阵马蹄声响,几匹骏马从山下的羊肠小道上冲了上来。
杜恒霜忙往旁边让了一步。
那几匹马风驰电掣一般从她身旁经过,带起一片烟尘。
杜恒霜被那烟尘呛得转身捂着脸咳嗽起来。
“吁!”马上最当先的一个锦衣公子正是夏侯家的小王爷夏侯元。他眼角的余光瞥正是刚才从林间看见的那个肖似他家侧帽风流的太主公的女子,便又打马退回过来。
杜恒霜察觉到有人靠近,皱着眉头,拎着裙子就想往林中跑。
夏侯元叫住她,“这位夫人,在下想问一声,您可认识定州夏侯家的人?”
杜恒霜愕然回头,看见是一个比萧士及还要俊美的男子骑在马上,笑容满面地看着她。
他的样子看上去有些熟悉……
杜恒霜使劲儿想了想,想不出自己在哪里见过他,但是那股熟稔感却挥之不去。
有了这种熟稔感,她的戒心稍微放了下来,转身笑着屈膝行礼,道:“我不认识定州夏侯家的人,不过我倒是听说过定州夏侯家。侧帽风流,流传千古呢。——这位公子,您也是去山参加太子的宴饮的吗?”
夏侯元从马上下来,笑着用右手抚在左胸,也躬身行了一个礼,道:“正是。不知夫人如何称呼?”
杜恒霜笑道:“小妇人夫家姓萧,娘家姓杜。”
“原来是萧夫人。”夏侯元彬彬有礼,“夫人也是从山上太子的宴饮下来的?难道我们来迟了?”说着,回头看了看站在他身后的中年文士一眼。
那中年文士也从马上下来,站在夏侯元身后,带着一抹深思的眼神仔细打量了杜恒霜一眼,笑着问道:“这位夫人,您说您夫家姓萧,请问您的夫家是江南萧铣的萧家,还是洛阳柱国侯萧士及的萧家?”
大齐朝堂,只有这两个姓萧的是位高权重,可以参加太子这个级别的宴饮。
那中年文士这样推测,也在情理之中。
杜恒霜笑了笑,颔首道:“小妇人夫君便是柱国侯。”又问道,“请问你们是——?”
“啊?原来是柱国侯夫人!——失敬失敬!”那中年文士拱手对杜恒霜又行了一个礼,又对默默站在一旁的夏侯元使了个眼色。
夏侯元还不死心,接着问道:“在下是夏侯家嫡子夏侯元。请问柱国侯夫人,您娘家都有哪些人?”
杜恒霜眉头微蹙,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便避而不答,笑道:“夏侯公子,您快上去吧,别让太子殿下等急了。”
那中年文士拽了拽夏侯元的衣袖。
夏侯元甩开中年文士的手,往前走了一步,离杜恒霜近了些,再次郑重问道:“恕在下冒昧,您爹娘都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士?”
杜恒霜看着夏侯元一本正经的样子,并不像个轻薄登徒子,竟像是确实有事一样,心里暗暗纳罕,想着等回去之后,要去问问爹和娘,看他们认不认得夏侯家的人……
“你们在做什么?!”
杜恒霜正要催那自称夏侯元的人赶快上去,就听见耳边传来一声怒吼,正是萧士及的声音。
这边的人一齐回头看去,就看见一个俊美无俦的男子穿着藏蓝色长袍,一脸怒气的看着这边。
他的手紧紧捏着拳头,似乎只要大家敢动一下,他的拳头就要砸过去了。
夏侯元身边的护卫立即唰地一声拔出自己的腰刀,对准萧士及。
杜恒霜有些意外萧士及竟然追过来了,挑了挑眉,淡淡地道:“不要误会。这是外子。”
夏侯元走上前,用手示意,将自己的护卫收起腰刀,笑着对萧士及拱手道:“今儿真是有缘,第一个见到的就是柱国侯。”
杜恒霜在后面跟着道:“这是夏侯家的公子。”
萧士及瞪了夏侯元一眼,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