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建府不久,目前外院的人手都不齐全,当然没有这样的女子。
诸素素暂时还对安国公府的情况两眼一抹黑,也没有想到这一层。
那女子笑着道:“我们这不是来给夫人敬茶了吗?夫人只要喝了我们的茶,我们就是夫人的姐妹了。”
完完全全没有把诸素素放在眼里。
自从安子常退回屋里,将诸素素推出来之后,这些女子就在暗自琢磨,是不是公爷有意要纳她们进门,不然怎会索性把夫人派出来?
若是公爷不满她们,大可直接把她们赶走得了。
诸素素看了这些女子一眼,哪里不知道她们在想些什么?
“你说敬茶就敬茶?——这里到底是我做主,还是你们做主?”诸素素不再跟她们虚与委蛇。
看着满屋子的莺莺燕燕,总有十七八个那么多,实在是太多了。
一两个还行,三四个是她的极限了。
十七八个……她很忙的,没有这么多时间跟她们玩宅斗啊……
诸素素一念之下,已经拿了主意,“你们的人都在这里吗?”
垂手侍立在旁边的刘婆子忙道:“还有四位姑娘,见夫人和公爷没有起身,就先回去了。”
诸素素松了一口气,点头道:“那几个是懂事的,我过几日有空了再见她们。——你们这些人,”诸素素扫了她们一眼,“却是有些过逾了。”
那些姬人吃了一惊,四下里看着,才发现她们中的那四个头儿一惊不在这里了。
这些姬人虽多,但是都以史茜茜她们四个人马首是瞻。
糟了……
最左面的那个姬人心知不妙,赶紧想走,却被诸素素叫住。
“站住!——你当我这里是菜园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诸素素寒声道,“来人!”
刘婆子忙道:“夫人要做什么?”
“这些姬人,来路不明,企图在国公府兴风作浪。昨儿国公府命案频出,本夫人也差一点遇刺身亡!——是可忍,孰不可忍!宁可冤枉,不可错过!”诸素素一翻脸,就将昨夜的险情扣在这些姬人头上。
“夫人,不是我们啊!跟我们无关啊!”这些姬人都知道昨夜国公府发生的命案,却不明白诸素素为何要怪在她们身上。
她们昨日被告知要好好待在自己屋子里,根本就足不出户好不好!
诸素素一挑眉。还敢狡辩?——她就是要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这么多女人留在家里,她又不是皇后?——就算再大度也没有精力跟她们周旋,所以先抡起大棒子,将这些人打晕了再谈条件。
果然这一顶大帽子一扣,这些人都傻了眼,吩咐跪下求饶。
“要我饶你们也行。现在有两条路给你们走,一条,是去感业寺出家为尼,另一条,就是去安国公府的家庙出家为尼,你们选择哪一条路?”诸素素打算快刀斩乱麻,先把这十七八个姬人解决了再说。
只留下那四个好像很听话的姬人,慢慢收拾。
“啊?”姬人们纷纷叫屈。左也是出家,右也是出家,有什么不同?还说有两条路,根本是一条路好不好!
“夫人,我们都是好人家的女儿,为何要我们出家为尼?我们犯有何种过错?请夫人明言!否则我们宁愿撞死也不出国公府的大门!”最左面的姬人像是这些人里面最伶俐的,其余的人都暗暗以她为首,跟着她行事。
十七八个女声瓜噪起来,听得屋子里的安子常都不耐烦了,正要推开门出去自己解决算了,就听诸素素嗤笑一声道:“好人家的女儿会被人送来做姬人?——你们诳别人可以,要诳我诸素素,还是再转世投胎重生一次再来说话!”
那些姬人被诸素素噎得说不出话来。
确实,她们虽然算是良家子,但是家里都有这样那样的问题,所以才会被父兄献出来,当成玩物送给安子常。
“……可是,我们是公爷的人,夫人这样做,岂不是让别人说夫人不贤惠?”一个姬人大着胆子道。
“你们是公爷的人?——请问你们是陪他睡过,还是陪他玩过?”诸素素冷冷地道。
说得那些女子红了脸,都在心里暗暗啐了诸素素一口。——这么粗俗的话,如何能当众说出来?再想起刚才诸素素在房里的娇吟声,这些女子的神情越发变幻莫测。
“你们不过是跟窑子里的姐们儿一样,让你们出家,是让你们修来世,是为你们好,关我什么事?如何会说到我头上?你们见过哪一家的夫人因为不善待窑子里的窑姐儿,就被人说不贤惠的?”到了这个时候,诸素素只能抓住这些人“妾身未明”做文章,不然她“善妒”的名声确实就传出去了。
一个姬人很是不忿,哭哭啼啼地道:“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儿家,被父兄献出来做妾,乃是不得已。夫人这样说,实在是诛心之论。”
诸素素笑了笑。清清白白的女儿家?这些人说话不经脑子吧?她诸素素是谁?她只要看一个女子的外貌,就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