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字?”
“这是篆体的‘既寿永昌,受命于天’。”顾远东笑道,“还有你不认识的字?”
齐意欣大囧。这八个字太复杂了,她又没有学过篆体字……
不过,这八个字听起来不同凡响啊?
“受命于天?不是皇帝才玩这套?”齐意欣忍不住问道。
顾远东大笑点头,“没错!是皇帝玩这套!想不到一下子就被你看穿了!”说着,抱起齐意欣,在她面颊上又亲了一口。
齐意欣忙把他推开,嘟哝道:“去去去!少来!——这个印章又是什么东西?”
顾远东止住笑,拿手挡在嘴前咳嗽两声,道:“这不是印章,这是玉玺。”
齐意欣一下子惊住了,忙将手里的信纸又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玉玺?皇帝的那玩意儿?——天,玉玺不应该在京城的皇宫里面吗?”
“所以我说过,这事说来话长。”顾远东想了想,觉得他以后要做的事,还需要齐意欣的配合,而且齐意欣也不是不知轻重之人,他不想瞒着她。
齐意欣靠坐在顾远东怀里,听他把玉玺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你是说,从那个宏宣帝开始,大齐朝的皇帝一直用的是假玉玺?!”齐意欣大惊,“难道他不怕这个消息被别人知道了,有人故意以此为由,起来推翻他?!”
玉玺这种事,对皇权来说,从来就不是小事。
被人发现手里拿的“受命于天”的玉玺是假的,很可能让人怀疑此皇帝得位的正当性。这也能解释宏宣帝为何将此事秘而不宣,把假玉玺当真玉玺传了下去。
“其实只要没人知道皇宫里的玉玺是假的,这件事就不是什么大事。”顾远东轻描淡写地道。就他本人来说,他并不认为玉玺有什么了不起的。做皇帝的,是人,不是那个冷冰冰的玉玺。
玉玺就是一个图章。它的作用不应被抬的过高。
就像齐意欣刚才说的,不过是“皇帝的那玩意儿”!
但是如果这是真的玉玺,顾远东很想亲自去看一看,问一问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从哪里得到这个玉玺的。
齐意欣深思道:“难怪成丽华会如此胸有成竹,他们一定能复辟成功。有了军队,还有这个玉玺,确实能证明他们是‘受命于天’的,而且以前的老百姓一般都买这个帐。”
以前的人起兵,都要弄出些神迹出来,是同样的道理。
顾远东淡淡地道:“就算如此,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说宫里以前那个玉玺是假的。他们只会说,这个玉玺就是大齐的玉玺,代表着大齐的传承。——这样利用,才更有道理。”
齐意欣笑着抬杠:“如果他们不这么想呢?不是每个人都这么聪明的。万一他们脑子不够用,非要跳出来说,以前大齐皇帝用的是假玉玺,他们现在这个才是真的?”
顾远东一字一句地道:“所以我要去京城,确保他们一定要按我的想法去做。”
这是要打入敌人内部了?
齐意欣无语半晌,又问道:“如果大齐皇帝那里的玉玺是假的,那么那个假的玉玺又到哪里去了?”
“被皇帝摔成碎片了。”顾远东长叹一声,“我进宫的时候,看见地上都是玉玺的碎片,我外祖父和外祖母一起横刀自刎……”
齐意欣知道,顾远东口里的外祖父和外祖母,就是大齐末代皇帝和皇后,也是范氏的爹娘。
齐意欣黯然,轻轻抱住顾远东的腰,将脸靠在他胸膛之上,问道:“你想怎么做?我一定支持你。”
顾远东松了一口气,低头吻了吻齐意欣的发顶,在她耳边悄声道:“我一个人进京,去接受副总统的位置。——你和儿子都留在江东,不要跟我过去。”
齐意欣大急,双眸带赤,声音急切地道:“这怎么行?你一个人我怎么能放心?!”
顾远东拍了拍齐意欣的面颊,笑着道:“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好处,来去自由,不受束缚。”话里有话的意思。
齐意欣还是不肯,执拗地道:“不行!绝对不行!——你要真的一个人去,你前脚走,我后脚就抱着宝宝跟你过去!”
顾远东无奈,“我会带着暗卫。京城也有我们顾家的人手,所以明面上是一个人,其实不是。——这样行了吧?”
齐意欣这才点点头,“这还差不多。”又愁眉不展,道:“可惜蒙顶最近也有了身孕,我不好让她跟你去京城那么远。到底让谁跟着去伺候你呢?”
顾远东没有小妾,也没有通房丫鬟,一个人去京城,免不了要被人诟病。
齐意欣其实不在乎被人说她“善妒”,而且到了现在这个时代,那些束缚女人的条条框框正在被逐步打破当中,连小妾扶正都屡见不鲜,个把“善妒”的名声简直不在话下。
但是顾远东需要有人伺候日常起居,这是一个现实问题。总不能让他自己去烧水做饭洗衣裳。
顾远东倒没有想这么远,听齐意欣说起这些具体问题,顾远东皱了皱眉,道:“没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