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洞的枪口吓住了,一个二个缩了回去。
那被蒙顶踢中要害的门子在地上打着滚的哭喊。
蒙顶冷声斥道:“闭嘴!——再喊叫就阉了你!”
那门子立刻用双手捂住嘴,不敢再叫出声来。
蒙顶满意地点头,对院子里的人道:“带路,我要去内院抓犯人。”
“内院?”李家的打手们有些迟疑,他们是只能在外门里打滚的人,是不能进内院的。而且现在的李家内院,除了李绍林的几个通房,就是夫人成丽华带着自己的女护卫住在那里。
“不知这位大姐说的犯人,是哪一位?我们这里有贵客,大总统夫人住在内院。若是冲撞她,就连江东警备司令都帮不了你们。”一个打手小心翼翼地提醒蒙顶。
蒙顶笑了笑,道:“凶手正是大总统夫人的女护卫。所以警备司令派我们这些女人过来抓捕,以免惊扰了大总统夫人。再说,有这样一个穷凶极恶的犯人在大总统身边,你们难道不担心?”
“叫个婆子来带路吧。”一个打手嗫嚅道,实在说不过蒙顶。
打手的头儿忙点头,一溜烟地去带了个婆子过来。
那婆子战战兢兢地带着蒙顶她们来到内院上房,求见大总统夫人。
蒙顶不等她们通传,就自己带着人闯进内室,旁若无人地问自己带来的护士,“哪一个是打你们赵护士长的人?”
成丽华正坐在内室的长榻上喝茶吃点心,李绍林的两个通房在旁边殷勤伺候。一个跪在她脚边给她捶腿,一个躬腰站在她身边,给她往茶杯里面倒着茶水。两个女护卫一站一坐,都在离成丽华不远的地方。
突然见到一群全副武装的女人冲进自己的内室,成丽华倒是不慌不忙,放下手里的茶杯,冷哼一声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闯到我们内院来了?”
蒙顶没有理她,只是看着那位护士。
那位护士看见成丽华威严地坐在那里,刚刚的勇气突然泄得一干二净,悄悄躲到蒙顶身后,伸手指了指坐着的那个女护卫,道:“就是她。”
蒙顶就走过去,来到那个坐着的女护卫身边,上下打量她一下,问道:“有人举报你,昨天晚上,在仁欣诊所殴打护士长,是也不是?”
那女护卫翻了个白眼,抱着胳膊在胸前,哼哼着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蒙顶点点头,“那就是了。”说着,回头问那个护士,“记不记得是哪只手打的?”
那护士迟疑着摇摇头,“不记得了。”
蒙顶回过头来,问那个女护卫:“你记不记得,你是用哪一只手打得人?”
那女护卫被蒙顶的眼光看得有些坐不住,偷偷望向成丽华。
成丽华冷哼一声,道:“就告诉她又何妨?难道她还能把你怎么样不成?——你别忘了,你是我的护卫。有人要威胁我,你为了保护我,出手教训一下不长眼的那些人,完全是你职责范围以内的事,不必惊慌,实话实说就行。”这就是明摆着要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给那女护卫撑腰了。
蒙顶依然当没有听见成丽华的话,继续盯着那个坐着的女护卫,问道:“到底是哪只手?”
那女护卫得到成丽华的暗示,腰杆陡然硬了起来,傲慢地举起自己的右手,道:“就是这只手打的。如何?——那个女人对我们大总统夫人不敬,别说抽她一个耳光,就算是当场把她打死,也是罪有应得!”
蒙顶听了心头火起,毫不客气地伸手攥住那女护卫招摇出来的右手,拧住她的手腕,使劲往外侧一掰,只听咯察一声,那女护卫的右手腕骨被蒙顶生生折断。
“啊——!”那女护卫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大叫,眼泪立刻往外淌,整个人都从椅子上滚了下来,抱着自己的右手腕哭得要死过去。
蒙顶厌恶地踹了她两脚,回头对自己带来的人道:“给我捆起来,带回江东警备司令部关起来。”
成丽华勃然大怒,从长榻上站起来,指着蒙顶道:“你敢?!”再一仔细打量蒙顶,成丽华的眼睛越瞪越大,手指哆哆嗦嗦起来,想起了面前这个女人是谁,“你是齐意欣的管事娘子!”
蒙顶沉下脸,道:“看在你是大总统夫人份上,我饶你一次。——下次再让我听见你直呼我们督军夫人的名讳,我一定饶不了你!”
成丽华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往头顶涌过去。
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在她面前这样放肆过。
“给我把这个私闯民宅的贱人拿下!”成丽华大喝一声。
蒙顶却已经揉身而上,先将站在成丽华身边的另一个女护卫一掌击在她后颈,将她打晕过去。
李绍林的两个通房在看见蒙顶生生将成丽华的女护卫手腕掰断的时候,就已经吓得一翻白眼,晕倒在地上。
此时成丽华身边的人,就只有她一个人还站着。
“你要干什么?——我警告你,你别动我,你要动了我,我回去让你主子吃不了兜着走!”成丽华的后背挺得直直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