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辉喘息方定,扭头看见叶碧缕双目紧闭,鼻间呼吸微弱,心头大畅。
他并不是雏儿,知道女人在欢爱过后,只有享受到那种极致的欢愉,才会有这样如同撅过去一样的感觉。——这是作为一个男人,特别是一个丈夫最大的骄傲。
心爱的女人在自己身底下如花般绽放,千种姿态,万种风情,从此只有他一人独享。
上官辉从叶碧缕身上翻身下来,坐到床头,将叶碧缕捞起来,抱在怀里,低头下去,嘴对嘴给她度气。
叶碧缕轻声咳嗽一声,悠悠地醒转过来,趴在上官辉怀里一动不动。发丝抵在上官辉下颌处,如丝般润滑。
“你好些了吗?要不要再去沐浴一次?”上官辉低声问道,两手摸到叶碧缕背后湿漉漉的,大汗淋漓。
叶碧缕半闭着眼睛,慵懒地嗯了一声,缩在上官辉怀里拱了几下。
上官辉扬声对外面叫道:“再打两桶热水进来!”
外面值夜的丫鬟应了,又去外头的小厨房要水。
热水抬进来,叶碧缕披着夹袍,扶着上官辉的手走进净房,泡进注满热水的松木浴桶里面。
恰到好处的温度舒缓了叶碧缕全身的紧张乏力,她满足地轻叹一声,往后仰躺在浴盆里面。
上官辉在另一边的浴盆里面泡着,担心叶碧缕在浴盆里面睡过去了,有一搭,每一搭的跟她说着话。
叶碧缕闭眼听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一事,睁开眼睛看着上官辉,狐疑地问道:“……你不是第一次了吧?”
上官辉摸摸鼻子,顾左右而言他,“什么第一次?——我今儿是第一次拜堂成亲,想不到这样麻烦,这样疲累。这辈子,我是不想再成第二次亲了……”
叶碧缕嗤笑一声,从浴盆里出来,拿大浴巾裹了身子,从里面的净房走出来,回到内室。
掀开床上的帐幔,叶碧缕看见床上的情形,一时愣住了,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只手不由自主放到嘴里,死死地咬住指甲。
上官辉披着夹袍从净房里面出来,看见叶碧缕立在床前,看着床铺发呆,奇怪地跟过去伸头瞧了瞧,道:“看什么呢?”一时也愣住了。
只见浅樱粉色的床单中间,绽开一朵血色樱花,堂而皇之地摆在那里,似纪念,又似缅怀。——正是叶碧缕的落红。
“都怪你!——好端端的帕子不用,就……就……”叶碧缕捏着小拳头,往上官辉身上锤打起来。
上官辉也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握住叶碧缕的胳膊,在她耳边轻声道:“自从心里有了你,我就再也没有过别的女人,你也当体谅我,为了你忍了这么多年了……”
叶碧缕认识上官辉的时候,是四年前。那一年,她才十四岁,而上官辉,那时已经二十三岁“高龄”。
想起自己第一次见上官辉的时候,还傻乎乎地叫过他“上官叔叔”,叶碧缕羞不可仰,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上官辉看见叶碧缕的样子,也想起他们俩初识的日子,心头无限温馨,长臂一伸,抱住叶碧缕,在她面颊上亲了一口,笑道:“别担心,看我的。”说着,上官辉走到一旁的柜子里翻检半天,找出一把剪刀。
叶碧缕站在一旁,目瞪口呆地看着上官辉拿着剪刀过来,坐到床沿,沿着落红处,手起剪落,将那块有落红的地方从床单上剪了下来。
“诺,明天拿这个给娘收着就可以了。”上官辉将那块剪下来的床单放到床头放落红帕子的小匣子里。
叶碧缕瞧瞧匣子,又瞧瞧被剪了一个洞的床单,觉得十分丢脸,大发娇嗔,“不!我明天不去敬茶认亲了!——人家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叶碧缕本来想着,让上官辉弄破手指,将那块落红帕子染上就行。谁知人家居然直接把床单剪下来了……
上官辉嘻嘻一笑,又去墙边的箱笼处翻找,找出一块新的茜草色细棉布床单,拿过来换上。
叶碧缕站在旁边,看见上官辉麻利地整理床铺,刚才的羞惭略退了些,好奇地问道:“你还会做这些?”上官辉可是上官家长房的嫡长子,家里仆役成群。
上官辉一边铺床,一边笑道:“我年少时候就一个人出外洋念书,学成归来,就去京城谋职,很多事都是自己亲自动手。”
叶碧缕暗暗纳罕,笑道:“那你比我能干多了。我若是离了丫鬟,估计都活不下去了。”
上官辉铺好床,笑着拉叶碧缕一起躺下,将她搂在怀里,道:“跟着我,你不会活不下去的。”
叶碧缕笑了笑,想起刚才问的话,不依不饶地揪着上官辉的中衣问道:“你刚才还没有跟我说清楚,你以前是不是有过女人?”
上官辉看着叶碧缕笑,在她耳边低声道:“……吃醋了?”
叶碧缕推了上官辉一把,嗔道:“谁吃这种干醋?!”顿了顿,又道:“我只想着,若是你的通房丫鬟,现在我进门了,你是不是就该给她抬姨娘了?”
上官辉“哦”了一声,抱着叶碧缕又亲了一口,夸道:“我娘子真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