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嫣求饶她也不会绕过自己,是以乐嫣在她面前坐了半晌,郑玉珠竟连眼皮也没掀动一下。
如今见到瓷碗,冷漠的表情再也维持不住。
原以为是将自己关去柴房,或带回侯府处置,不成想她竟是真打算在旁人家的庄子上整治自己?
郑玉珠见到这整整一叠的瓷碗,忽地面色惨白,“你想做什么?!”
乐嫣并没有回答她,只是小心翼翼将手上绷带扯下,看着手心没有消下去的伤疤,饶是早有准备,仍是忍不住悲从心来。
素白纤细的手,十根指甲盖都透着淡淡的粉白,每一颗指甲都圆润饱满,根本无须涂抹蔻丹,便是最耀眼的颜色。
乐嫣生的并不像她的母亲,可她这双手,却像了一个十成十。
唯一能看出母亲痕迹的手,如今也大变了模样。
一寸多长的口子像一只鲜红蜈蚣浮在她雪白的手心正中。
乐嫣扯嘴一笑,“好了,如今留疤了。”
语音落下,便当着郑玉珠的面,摔碎一个又一个磁碗。
随着一声声脆响。郑玉珠浑身止不住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