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这里我熟。”霍恬恬笑着转身,下山去了。
路上经过闹市区的时候,看到一个四十来岁的妇女领着一帮人在打小三。
车子被堵住开不过去,司机只好摇下车窗问了问怎么回事。
“就是那个港姐冯宝宝啊,介绍了一个朋友过来,给人家做二奶,被大老婆发现了,找她要钱呢。”路人满脸兴奋,最爱看大老婆抓奸的戏码了。
当了回圣母(二更)
冯宝宝?
霍恬恬倒是经常看到这个名字, 这女人在香江名流圈子里混得还可以,经常出入一些上流场所,时常活跃在八卦娱乐小报上。
目前是被一个姓李的富公子包养, 做的也不知道是二奶还是三奶。
总之, 目前社会的风气是笑贫不笑娼的, 所以别管是几奶, 有钱就会有人追捧, 有钱就可以活得光鲜亮丽。
自然会吸引那些意志不坚定的人前赴后继的投身其中。
霍恬恬毫不怀疑,这个被吸引过来的应该就是李姿曼了。
霍恬恬并不同情她,比李姿曼家庭困难的人肯定也有, 但是人家却未必会走上跟她同样的道路。
但凡是个有脑子的,怎么着也要把大学读完啊, 以后正经毕业了出去工作多好, 何必这么短视, 只看眼前的利益呢。
现在挨打, 那就是自作自受,霍恬恬是不会多事, 也不会出头的。
她摆了摆手, 叫司机绕道。
调转车头的时候, 那人群中的李姿曼正好被男人的大老婆扯住了头发毒打,面朝着霍恬恬的方向。
她从摇下的车窗里看到了端坐在座位上的霍恬恬。
她想喊, 可她却没有勇气开口,恰好男人的大老婆把她的头发往后拽, 叫她刚刚站起来又倒了下去,她就更没有力气呼喊了。
只得认命地抱着脑袋, 呜呜哇哇的祈求对方轻点。
车子调完头,后视镜里正好映出了这一幕, 霍恬恬淡淡地扫了一眼,低头继续看书去了。
自己选的路,怪谁,好好的医学生不做,要做这个,脑子进水了,被打不冤。
车子很快拐入一个小巷,从旁边的街道出来,继续往码头驶去。
李姿曼被打得鼻青脸肿,连一个帮忙的人都没有,最后围观的人群散去,只剩下她躺在那里苟延残喘。
至于那个曾经海誓山盟说爱她的男人,早就不知道死哪儿去了。
她很疼,肋骨应该断了几根,牙齿也飞了两颗,眼睛肿胀,连抬头看一看路的力气都没有,疼,太疼了,她很快脑子混混,意识沉沉,趴在地上,像个死人。
雨点落下来,人们唾弃了几声便躲回去避雨了,街道上彻底陷入了冷清,耳边只有雨点砸在地上的哗哗声,时不时呼啸过去一辆轿车,溅她一身的泥水。
过了一会儿,一辆车子开了过来,停在了她旁边。
车窗摇下,女人不动声色地看着。
司机下了车,花钱请了几个附近的商户,帮着把这女人抬上了车,将她带去了医院,留下一笔诊金,就这么走了。
临走时办理住院手续的护士问了问女人的名字。
女人沉思片刻,淡淡地说道:“就说是路见不平的医学生吧。”
护士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好,您慢走。”
车子冒着大雨驶向码头,司机忍不住问道:“霍小姐,不是说不管她吗?”
“眼睁睁看她去死,又有些不忍心。我就帮她这一回,她要是能改过自新,也算我功德一件。要是她死不悔改,下次可没有这样的好心人了,不过是晚死几天,也没什么。”霍恬恬靠在窗口,继续看书。
为了把后座腾给李姿曼,她坐在了前排副驾驶。
到了码头,她撑着伞下车:“回去吧梁叔,我四姐和姐夫那里您多费心了。”
“放心吧霍小姐,应该的。”梁叔是梁业实的亲信,回去后就把这事告诉了梁业实。
梁业实不禁感慨:“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希望那个李姿曼迷途知返吧。盯着点医院那边,有什么情况告诉我。”
“是,老爷。那李姿曼要是醒了,需要告诉她是霍小姐救了她吗?”梁叔总觉得霍小姐太低调了,做好事不留名,少了一个宣传自己的机会。
梁业实摇摇头:“不用,这李姿曼要是真的有悟性,会猜到她是谁的。”
司机点点头,出去了。
霍恬恬回到学校,清明假已经过去了,春季广交会即将举办,她却没空再去过问了,由着卢菲菲跟秦湘自己发挥去了。
几天后,魏通来找她,那本霍恬恬翻译了一半的上册,他已经全部从头到尾重新翻译完了。
霍恬恬接过魏通的译稿看了看,实在是佩服得很:“我去联系出版社出版,如果能获得好评,你就再接再厉,多翻几本,说不定将来可以到大学里来当个讲师。再说,你本来就有大学文凭,现在这样才算是学有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