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面子也不送送他。
郑长丰懒得搭理他了,叹了口气,给他把外套掖掖好:“我也知道,你这臭脾气肯定呆不久,只要老太太不在跟前,你早晚惹事。算了,还是我这个做老大的把你带回去吧,谁叫你是我老子呢。不过我跟你丑话说在前头,孩子学习的时候你给我安静点,要听评书也去隔壁房间听,别吵着他。”
郑长丰的两个孩子去年就接到广州读书了。
为了方便孩子考试升学,郑长丰还打算在广州买套房子。
但他手里钱不够,想让徐莉从国外寄回来,却又受制于外汇额度不好搞,只得找霍润家想办法。
霍润家虽然年纪大了,但头脑一直转得快,于是他想了个辙。
让徐莉在美国买了套房子,登记成了霍恬恬的名字。
再让霍恬恬在国内把等值的现金拿给了郑长丰。
就这样,郑长丰可算是买了套房子,因为一儿一女都大了,不好住一起,所以买了套大的三室一厅。
如今这户型很难搞,价格也不便宜,不过为了孩子上学,他还是咬咬牙买了。
现在老爷子住过来,肯定是跟他睡一个屋。
老爷子意见很大:“你不嫌弃我老人味儿?”
“不嫌弃。”郑长丰知道老爷子想自己住,但这不行,两个孩子的房间他是不会让出来的,他也不想跟儿子住,孩子已经是十六岁的大小伙子了,正处在叛逆的青春期,看见他这个老子不嫌烦就不错了,他才不会凑到跟前去。
女儿那里更不可能。
所以只能让老爷子跟他住。
白志毅嘀咕了半天,只好认命了。
安顿好之后,跟着郑长丰去认了认学校:“回头考大学也在这里考?”
“对啊,我户口都转过来了,孩子的也转了。”郑长丰跟那些包工头不一样,他是被霍润家正式聘用的,职位就叫工程监理,挺正式的。
所以户口可以转过来。
白志毅恍然:“听说今年开始要交个人所得税了?那你交了吗?”
“交啊,怎么不交。起征点八百,我工资比这个高,肯定要交的。”郑长丰吃过被人恶意举报的苦,可不敢再留下任何的把柄。
个税正式开始征收的时候,他就主动把钱交了。
白志毅一听愣住了:“那老五媳妇岂不是要交很多钱吗?”
郑长丰抖了抖床单,给他铺上:“那我就不知道了,她铺了那么多摊子,有的还是合资的,有的是独资的,我不知道怎么算的,反正肯定要交钱的。”
白志毅一听,又念叨起来:“看吧,我给她省钱不是在为她着想嘛,现在个税一交,不知道能买多少随声听呢。”
“你怎么又来了?这是一码事吗?个税那是公民的义务,甭管多少都得交,不需要你给她心疼这笔钱。”郑长丰头疼,果然这人啊,一旦年纪大了,就爱一件事翻来覆去的说。
烦啊,也不知道老五怎么忍了他这么多年的。
哎,不管了,现在这个包袱到他这儿了,亲老子,又不好扔给别人,认命吧。
老五对老爷子算不错了,起码照顾了几年孩子还给了工资。
这笔钱他是不会动的,就留着老爷子养老吧。
第二天他给徐莉打了个电话:“老爷子我接过来了,跟你说一声。你要是哪天回国看孩子,记得定个宾馆,住不下。”
“怎么了这是,怎么好好的去你那儿了?”徐莉那边有时差,这会儿还是晚上呢。
郑长丰解释了一下,徐莉无奈:“早晚的事儿,他就那臭脾气,我也知道他肯定待不长。接过去就接过去了吧,你叫他安静点,别唠唠叨叨的吵到孩子学习。”
“嗯,说过他了。”郑长丰看看时间,该上班了,便挂了电话,去工地忙活。
可白志毅闲不住啊。
他在大院待了这几年,早就习惯了围着孩子转,等保姆来了就去大院转转,享受别人的吹捧和奉承。
现在猛不丁把他弄这边来,没法含饴弄孙不说,还没了人给他脸上贴金了,这日子一下就没了寄托。
大孙子郑小贤上高一了,不要他送,孙女郑小静十三了,今年初一,倒是让他送了,可一直到了校门口,爷孙两个也没开口说上一句话。
毕竟孩子从小就没跟这个爷爷生活在一起,后来回老家只短暂的在一起待过一阵子,再后来又分开了。
所以郑小静对这个爷爷基本上没什么感情。
出于礼貌,到了校门口,孩子还是说了声爷爷辛苦了,爷爷回去吧。
这么客气礼貌,却把白志毅伤着了。
不禁怀念起在大院那边的日子。
同样是送孩子上学,送花生玉米的时候,玉米总会拉着他的手黏黏糊糊的拽着他一起跑,一边跑一边咯咯咯的笑。
花生则像个小古板,跟在后面嫌弃地提醒玉米跑慢点,爷爷年纪大了,别把爷爷摔着了。
可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