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的名字,但他实际上是个柔情似水的细腻男人。
牛猛见秦无衣一脸鄙夷的看着自己,默默地哄孩子去了。
他是不会把喜怒表现在脸上的,大概是知道自己身份特殊,懂得克制。
郑长荣跟他接触不多,但是裴国庆打了包票,说这人挺靠谱的,他便把人聘过来了。
试用期工资是刘霜的八成,刘霜目前月薪一百,那就是给牛猛八十。
秦无衣一听这报酬,简直咋舌:“给这么多啊?我从东海过来,那附近的城镇职工,好的一个月才六十。”
“我家四个孩子呢,他们任务繁重,责任重大,多给点,他们心里高兴,我和我媳妇也放心。”郑长荣是不心疼钱的,只要孩子好好的就比什么都强。
秦无衣不由得咋舌:“当初在新兵连见你缝衣裳就觉得你娘么儿唧唧的,没想到你还找了个男保姆,真是跟你臭气相投啊。”
“怎么说话呢?小心我收拾你。”郑长荣黑下脸来,这种带有刻板印象的说法很伤人的。
实际上,很多裁缝都是男人在做,没人规定这门手艺只有女人才可以学。
同样,护士保姆也不该把性别卡死了,不允许男性接触。
一些年纪大的老人,还是找男护士更方便一些,比如把老人抱过来抱过去做检查,翻身擦洗,搞个人卫生等等,女性普遍体力上比不过男性,这种岗位招点男人不是挺好的吗?
他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秦无衣倒是没有再反驳什么,只是提醒他:“可别把你的两个小子带成娘娘腔,我还是不太看好的。”
“你这人,没劲。迂腐,不可理喻。”郑长荣不高兴了,懒得跟他啰嗦,以后大概率也不会带他来吃饭了。
战友情就是这么消耗没的,郑长荣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
反正这次他给过秦无衣面子了,以后说什么也怪不到他身上。
不过秦无衣还是学到了一点教训的,这么多年升迁不顺,多少有点眼力见在身上,吃饭的时候便没有再说扫兴的话。
只是挑一些刁钻的问题问牛猛:“你家里姐姐妹妹很多吧?”
“嗯。”
“难怪。”秦无衣的潜台词,明显是说牛猛这性格是被姐姐妹妹带成娘娘腔的。
不过他这次委婉着来的,自以为聪明。
牛猛没反驳,倒是郑长荣怼了一句:“怎么,你不是女人生的?搞什么性别歧视,没劲。你再说我可翻脸了,人是我请来的,我觉得他行就行,又不要你掏钱,罗里吧嗦的烦不烦啊你。”
“随便问问,别激动。”秦无衣换了个话题,“那你是想一直做专职保姆吗?”
牛猛原本是不想得罪人的,但他看郑长荣护着自己,便不好再怂着了。
便回道:“不好吗?我可以教孩子防身术,可以教孩子分辨他们喜欢的枪和舰艇是什么型号的,有什么区别和作用;还可以帮孩子背课文,算算数。我不会把自己的情绪带到工作里来,就像您瞧不起我,我下班回去后也许会哭上一哭,但我现在不会,我也不会让几个孩子看到我软弱的一面,这样应该就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了吧。”
“也对,只要你能说到做到,其实还可以。”秦无衣终于闭嘴了,他看了眼那边瞪着他的花生,笑着挑了挑眉,“怎么,你小子对我有意见?”
花生不说话,却夹了一个大鸡腿给牛猛。
玉米倒是个直肠子,直接嘀咕道:“爸爸说了,每一个职业都值得被尊重,你不要欺负牛叔叔,他很好的。”
“小屁孩懂得还挺多。”秦无衣笑了,也夹了个大鸡腿给玉米,玉米却不要,反手夹给了刘霜,”刘婶婶也辛苦了,给你吃。”
刘霜很是感动,不好意思拂了孩子的面子,只好吃了。
吃完饭,刘霜收拾碗筷去洗,牛猛则看了眼院子里做草木染的花草,问了问孩子们:“要试试牛叔叔说的扎染吗?很好玩的哦,可以做出各种各样的花色来。”
“好啊好啊!”玉米兴奋的拉着两个妹妹的手,一起跑了出去。
花生则落后一步,客气地跟爸爸说了一声:“爸我饱了,我去玩一会。秦伯伯再见。”
秦无衣倒是羡慕:“你这几个孩子教得还可以。”
“哼。”郑长荣懒得理他,看看时间,不早了,便起身回部队去了。
临走时还夸了牛猛一句:“你小子,居然会做扎染,没看出来啊,你好好教教几个孩子,等你嫂子回来看到了肯定高兴,她最爱捣鼓这个。”
“哎,放心吧师长,交给我了。”牛猛抬头憨憨地笑着,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郑长荣心说,这不挺好的吗,多才多艺,来当保姆正合适,钱也给得不少,正好攒点老婆本。
到了外面路上,秦无衣才问道:“你不觉得让一个退伍士兵当保姆太可惜了吗?他要是回到地方上,说不定有更好的发展。而且他要是能进体制内工作,以后的待遇会好很多。”
“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