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伟民笑笑,把红包替孩子收下。
胡亚敏问他:“等钟灵毕业了再生两个吗?”
“不生了,我结扎了。”胡伟民倒是干脆,直接堵得他姐姐没口开。
胡亚敏愣了愣,拉着胡伟民去外面说话:“你糊涂啊,男人结扎了就不行了,你傻呀。”
“那都是讹传,没有的事儿。”胡伟民就知道他姐会这么说,他只相信科学。
中医的方子能治病,那是经验科学,西医的特效药能治病,那是现代科学。
都是科学,哪个有用他信哪个。
中医里不合理的方子他会抛弃不用,西医里头疼医头脚疼医脚,治标不治本的治病法子,他也抛弃不用。
他只选有用的,不选声音大的。
比如这结扎,就是现代科学,他选择结扎,自然做过了详细的了解。
比起让媳妇怀孕了打胎,或者让媳妇上环受罪,还是自己挨一刀省事儿。
胡亚敏不信,小声道:“我邻居跟我说的,说男人结扎了用不了多久就不行了,连干活都没有力气。”
“姐,你还真信啊,那是那个男人找借口怕受罪,想逃避责任。你以为女人放环是什么好事吗?有过敏疼得死去活来的,有时间长了长在子宫上出血不止最后只能切子宫的。还有放了环依旧可以怀孕,最后那环长在孩子胎盘上弄得产妇大出血的。这些都是活生生的例子,你看不到?反倒是听信一个两个自私男人的鬼话,你想什么呢。”胡伟民开始嫌弃他这个糊涂的姐姐了。
胡亚敏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哪一方说的有理,最后只好选择了沉默。
胡伟民懒得跟她啰嗦,回去看老婆孩子去。
胡亚敏只能等胡杰民出来,片刻后拉着胡杰民的手:“大哥,你知不知道男人结扎的危害啊?”
胡杰民了解过这个,解释道:“没什么危害,这手术很简单,当时就可以下地正常生活工作了,原理也简单,就是把输精管给切断了——”
“那跟把蛋割了有什么区别啊?难怪我邻居说男人结扎了就不行了。”胡亚敏一惊一乍的,叫胡杰民只能拉着她走远点说话。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割蛋就相当于把根给拔了,切断输精管则相当于把树上的花粉给抖掉不让公树给母树授粉,这是一码事吗?”胡杰民嫌弃她的无知。
无知就算了,自己还把谣言当成了真理,蠢死了。
胡亚敏愣住了:“啊,不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你不要想当然,抽空去找伟民看看人体解剖图吧,你说的跟结扎八竿子打不着。”胡杰民还得回去干活,直接走了。
胡亚敏领着孩子,跟了上去:“哥,你等等,我问你个事儿。”
“说。”胡杰民放慢脚步。
胡亚敏小声道:“听说曲卓婷出狱了,还听说她去找咱爸了,你知道这事了吗?”
“怎么,她还真想给咱们当小妈啊?”胡杰民不想提这个女人,也是个祸害。
胡亚敏叹了口气:“不知道呢,这事我也没敢告诉伟民,他正高兴呢,拿这个烦他就不好了。不过这事你得管管啊,你可是家里的大哥,你要是不管,我们做弟弟妹妹的可没有立场去指责咱爸。”
“大哥怎么了?我连自己都活不出个人样子来,怎么管他的闲事?随便他吧,他还是有点人脉在的,豁出去那张老脸做做买卖也能活下去,曲卓婷愿意跟他就跟吧,不关我的事。”胡杰民是彻底看开了,他这个老子他是管不了的,只要离他远远的不再祸害他就行。
胡亚敏无奈,只好最后挣扎一下:“可是丢人啊哥。”
“他都不嫌丢人,你着什么急。”胡杰民没再逗留,直接走了。
病房里,谢钟灵看着胡伟民娴熟的冲泡起了奶粉喂孩子,忍不住笑了:“你没少练习吧,这么熟练。”
“嗯,我那药房也代理卖奶粉了,回回有人来抓药,孩子闹腾了我就冲一奶瓶哄哄,慢慢就上手了,还能多赚点钱。”胡伟民头脑灵活,早就想到了另外的来钱路子。
谢钟灵乐了:“那你要跟我去北京照顾孩子吗,还是让孩子留在这里跟你。”
“留在这里跟我吧,爸妈都在,方便,要是去北京,就咱俩,不知道该怎么折腾呢,你要是想孩子了就回来,不要心疼机票钱,我买得起。”胡伟民笑着哄女儿喝奶。
小怀瑾张开粉嘟嘟的嘴巴,可爱极了。
霍恬恬把孩子们也从大院接了过来,都来看看可爱的小弟弟小妹妹,顺便趁着暑假,跟妈妈在广州玩两天。
花生站在谢振华跟前,认真地看着他怀里还没睁眼的小弟弟:“外公,弟弟叫什么?”
“弟弟叫谢怀瑜。”谢振华笑着回答。
花生又问:“妹妹呢?”
“谢怀瑾。”
“哦,跟姨妈姓的。”花生了然。
玉米却问道:“那没有跟姨夫姓的吗?”
“没有,姨夫不喜欢胡这个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