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群人又吹牛了一个多小时离开后,郑长丰却不忘继续装死,后来还是饭馆老板嫌弃他耽误生意,叫上伙计一起,把他搬去了外面大马路上。
冷风一吹,小雨一下,郑长丰才悠悠然醒了过来。
醒也不能一下就醒个彻底,总要跌跌撞撞歪歪扭扭地走上一段路才算。
他就这么演了一回醉鬼,一路上还竖着耳朵,留意着周围的动静,等他确定那伙人早就走远了,他才加快脚步,往工地去了。
霍润家听完他的讲述,居然一点都不意外:“这次你做得很好,放心,我有后手。”
“你知道有人要来破坏?”郑长丰很着急,他不知道霍润家怎么这么平静。
霍润家点点头:“老仇家了,难得过年,工地没人,他们不来闹事就不对劲了。你不用管,回去把电视机的事办好就行。”
“我还是觉得没必要,这么一笔钱干点啥不好。”郑长丰依旧老大的意见。
老五不心疼这个钱,他心疼行了吧?
他不赞同老五的说法,这产业园就算老五自己不想染指,但要是将来挣了钱,不都是几个孩子的吗?
既然是孩子的,那郑长丰作为大伯帮忙盯着点,不让产业园乱花钱,也是合情合理的吧。
他的坚持叫霍润家很是欣赏:“虽然你我立场不同,不过你能坚持自己的想法,这很不容易。但是你想过没有,我们工地的管理可以谈得上是高压政策,不允许去洗头房,不允许嫖chang,也不允许去外面勾三搭四,工人的不满是藏在心里的,一直没有宣泄口,万一有人挑唆,很容易出事。我不如花点钱,买他们一个高兴。再者,我之前就跟你说过,这群工人不是一锤子买卖,等工程结束,我是打算正式创办一个建筑公司交给你管理的,这点福利你要是都舍不得,将来怎么留人呢?”
“建筑公司……你手里没钱了吧,还怎么创办新的公司。”郑长丰动摇了,他又何尝不想有更好的发展,真要是能让他管理一个建筑公司,他一定好好干。
比现在更努力地干。
霍润家拍了拍他的肩膀:“钱的事不是你该操心的,你该操心的是,怎么帮我留住人。你该知道,一般的工人我可看不上,可咱们产业园的这些工人,都是技术过硬的大师傅。这批人将来还要带徒弟,还要进军整个建筑行业,赚更多的钱给产业园输血。咱们公司自己的员工房永远按照甜甜的要求,做到房住不炒。可未来的经济主流就是房地产,外部的大市场可是一块巨大无比的蛋糕,要是放着这块蛋糕不吃,那不是傻吗?”
“你的意思是,双重标准?”郑长丰沉思良久,“房住不炒是咱们自己员工的福利,但在面对外部大市场的时候,咱们要跟随主流,是这个意思吗?”
“没错。”霍润家转身,倒了杯水坐下,细细品尝,“未来房价绝对会飙升到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步,我们能做的就是保证自己经手的商品房质量过硬,不出问题。至于外部大市场,那不是咱们能左右得了的。未来的三四十年,房地产都会处于一个超高速发展的状态。你四十了,要是你这一辈子能活七十岁,接下来三十年这将成为你最主要的战场。如果你不想办法留些得用的老手艺人在身边,等到年青一代成长起来,等到他们躺在锦衣玉食的财富堆上,懒得再去吃苦耐劳的时候,你就无人可用了。”
“我懂了。谢谢你霍伯伯,是我目光短浅了。”郑长丰还是听劝的,他握紧了双拳,“电视机的事我去处理,一定挑质量过硬的。”
“嗯,带着太多现金不方便,我这里有一张美国来的支票,你拿去上海找家开放了外汇兑换的银行,兑换之后再去采购电视机。顺便,帮我打听一下上海那边的外汇兑换比例。我怀疑,有人会利用政策的漏洞倒卖外汇,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是占国家的便宜。我会尽早通知相关部门统一外汇兑换比例。”霍润家神色肃然,这不是一件小事。
根据霍齐家那边的系统显示,这是未来真真切切会发生的事情。
是有心之人趁着国家刚刚改革开放,很多政策还不够健全,偷挖社会主义的墙角。
到时候富了他一个人的腰包,却苦了千千万万老实本分的纳税人。
这是霍润家特别反感的做法,君子爱财,理应取之有道。
办实业,做科技创新,这些都是实实在在的事情。
可是这种钻国家漏洞的,跟蛀虫有什么区别吗?
没有。
他自己做不出来这样的事,也不想看到别人去获得这样的不当得利。
就当他是红眼病小肚鸡肠好了。
总之,这事他是一定会插一手的。
郑长丰点点头:“明白,我这就去办。”
郑长丰走后,霍润家打了个电话给郑长荣,又让他推荐了几十个退伍军人过来:“跟他们说,只用负责过年期间的工地安保就行,一天三十块钱,我不让他们白辛苦,务必要给我看好整个产业园和医院的工地,不出任何意外。工资先付一半,剩下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