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远征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笑着应道:“那行,我等会给你表哥回个电话,让他操办去吧。”
“日子呢?选好了吗?”霍恬恬心说要找个懂老黄历的老师傅算算才行。
没想到裴远征已经算好了:“下月八号,立冬那天吧。”
“行,那我尽量在那之前把手里的事办完,回去好好陪你们庆祝庆祝。”霍恬恬眉开眼笑地走了,推开院门的时候,才发现马幼珍正站在门口,一脸的伤心。
见到霍恬恬,她强打起精神:“这就走了?”
“嗯,还要给我大嫂治病。”霍恬恬犹豫了一下,没有多事,她觉得马幼珍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她选择了信任。
马幼珍确实没做什么,她站在门外整理了一下心情,深吸一口气,换上一张笑脸,进来看韦昊和孩子。
跟裴远征擦肩而过的时候,她喊了声舅舅好,这是准备跟着霍恬恬的辈分来了。
裴远征没意见,笑着点点头,转身给韦昊洗裤头去了。
这可真是个好男人啊,不嫌弃脏污,不辞劳苦,亲自伺候女人和孩子,马幼珍羡慕得不行,却也只能默默叹了口气。
昊昊就是优秀,看上她的男人一个比一个顾家。
至于她自己嘛,哎,没有这个命,不想了。
她兴高采烈地进屋陪韦昊,韦昊坐月子不能看书,她就拿着今天的报纸,坐在旁边读给她听。
等韦昊听睡着了,她才把报纸放下,打了个哈欠,看了看婴儿床里的孩子,转身离去。
裴远征客气了一下:“不在这里吃午饭啊?”
“不了,我还得去相亲。”马幼珍笑笑,走到院子外面关上门,背靠在门上,默默看了眼头顶的天空。
说好的秋高气爽呢,怎么还这么热?
南方的夏天就是折磨人。
她收起心里的一丝惆怅,相亲去了。
那小伙子在中山大学读书,今年大四,马上就要毕业了,是她妈妈的同事介绍的。
结果马幼珍在食堂等了半天,也没看到那人过来。
倒是沈舟打着哈欠端着餐盘,坐在了她面前。
沈舟认识这个女人,不过马幼珍没太留意这个男人叫什么,只记得在霍恬恬身边看到过这个人。
她一时好奇,问道:“你是霍恬恬的朋友吧?没想到也考上大学了。”
“啊,算是吧。”沈舟笑笑,为了方便给霍润家干活,他把课都调得很密集,基本上都集中在了上午的两节和下午的第一节 ,这样一来,剩下的时间就全部用来帮霍润家跑腿了。
他没办法拒绝,毕竟工资太诱人了,他没骨气地接受了。
刚坐下吃了两口,那闻书香便也坐在了旁边:“沈舟,别忘了通知小霍,她借的几本书我已经给她延期两次了,再不还就超期了。”
“唔,放心吧,我记着呢。”沈舟吃饭快,几口就扒拉完了,吃完送了餐盘,就跨上自行车,去医学院找霍恬恬。
没想到霍恬恬也惦记着这事呢,刚好拿着书走到了校门口,便笑着把书拿给了他:“我还琢磨着不一定能遇到你呢。”
“我跑腿,你放心。”沈舟皮了一下,都没下车,只用双腿撑着地,接过书后原地调头,就这么青春恣肆地乘着下雨前的狂风,骑车走了。
霍恬恬看着他那精神头十足的背影,不免有些感慨,当初她还动过给韦昊和沈舟保媒拉纤儿的念头,谁想到缘分半点不由人,韦昊居然跟表舅舅好上了,而沈舟依旧是茕茕孑立的一个人。
也不知道沈舟自己有没有想找一个,要是他想找的话,她愿意介绍个大学同学给他。
对了,想起保媒的事,她差点忘了张世杰,也不知道郑长荣给他找着合适的老伴儿没有。
回到工作站,她先找那波约时间给张娟看诊。
择日不如撞日,那波说就今天吧,正好他吃完了,距离下午上班还有一个小时呢。
霍恬恬便回院子里把张娟接了过来。
“你别不好意思,这些男医生见过太多病例了,不羊尾就不错了,不会有什么邪念的,你要是实在放不开,我就扯一个布帘子,挡在你和他之间。”这么一来,没有视线的接触,也许张娟能放松一点。
张娟也觉得这个法子不错。
诊室的门关上,帘子横在了张娟小腹上空的位置,挡住了那波。
那波戴上手套,给她做检查,不禁感慨道:“小霍啊,你婆婆常说,中医很注重调理人体的气,你嫂子这就属于邪气淤积啊。生气是邪气,苦恼是邪气,憋闷也是邪气。心情不好,内分泌就失调,内分泌失调白带就增多,白带多了,这伤口的炎症自然也就好不了了。所以啊,就算这肉芽切除了,只要你嫂子心里的这股子邪气去不掉,只怕还是会复发呀。”
霍恬恬看过张娟的伤口,心里有数,她也认可那波的看法,但目前这个长度的肉芽已经是光靠调理无法消除的了,只能切除了之后重新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