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问,到了码头的时候,谢玄英主动把自己跟张世杰谈话的内容说了说。
涉及霍恬恬的部分就省去了。
霍恬恬笑着把孩子接到船上:“对呀,我也是这么想的,那明天咱们一起去招生办吧。”
回到大院,门岗的贺超说有她的一封信。
她很好奇,回家后拆开,才知道是温清风写来的,他也报考了中山医学院,这次成绩下来,第四名就是他。
他写了个错别字,跟满分失之交臂,没想到自己上面压了三个满分的,一打听才知道是谢家三兄妹。
便写了封信过来道贺。
霍恬恬对这个小伙子印象其实不坏,因为他曾经对郑长荣极尽维护,但上次他那封信吓得霍恬恬半死,所以从那之后,她就有些恨上温清风了。
哪怕明知道他是为了配合行动,但霍恬恬还是有些怨念的。
思来想去,她没有回信,只是把这封信收进了桌膛里,跟少阳表哥的信件放在了一起。
第二天从招生办回来,一切尘埃落定,她就等着收录取通知书了。
于是她把精力全都放在了孩子和小星星岛上。
郑长丰和徐莉已经平反回了石康,但是霍恬恬跟徐莉之间的关系稍微有点微妙,加上她之前找过几次云诗华帮忙,还以为云诗华会是比较大度理智的嫂子,便打了个电话,拜托她帮忙打听看看省里有没有针梳机销售。
可云诗华嘴上答应了,却一直不给她答复。
她等来等去等不到消息,只好给韦昊打了个电话。
韦昊大五了,回了广州,忙得晕头转向,都没顾得上打电话给她道贺。
接到电话的时候,韦昊赶紧说了一堆告罪的话,霍恬恬笑着打断了她:“咱俩这么客气做什么?姐姐,你帮我问问有没有哪里有针梳机好吗?我急用。”
“针梳机?梳羊毛的那种吗?”韦昊有点印象,她有个同学是鄂尔多斯的,那里盛产羊毛和羊绒。
不过这两种毛纺原料需要的机器是不一样的。
羊毛需要的是针梳机,羊绒需要的是梳绒机。
不能混用。
霍恬恬应道:“对,我这里想搞兔毛加工,发展本地产业。你帮我打听一下,要是哪里有淘汰的旧机器就最好了,我手里没那么多钱,买新的估计不够。”
“好,你等我消息。”韦昊对霍恬恬的事很上心,当天请了半天假,换乘了六趟车,才找到了她那个正在医院实习的内蒙的同学。
不过她同学又要层层找熟人打听机器的事,这一通折腾下来,霍恬恬接到电话时已经是三天后了。
“要多少?”韦昊单刀直入,还带着报价,一台是什么价,两台又是什么价。
霍恬恬听罢,陷入了沉思,好贵,好贵啊老天爷!
“确定是淘汰的?”她还想挣扎一下。
“对,他们准备引进国外的一个生产线,所以这批机器暂时搁置了,你要的话,必须亲自去内蒙谈哦。”韦昊也被这天文数字吓到了。
一台就上万,可怕的数字。
霍恬恬把所有的报价记了下来:“你等我回去考虑一下,三天后给你消息哦姐。”
“好,不着急,这东西太贵了,一般人也不愿意接手。行了,我去忙了。”韦昊算了算日子,年前应该可以抽空过来看看她的小姐妹和两个孩子。
便赶紧跟老师讨巧卖乖去了。
霍恬恬回到家里,找来胡伟民,把所有的账目核对了一遍,光靠这几个月卖兔肉和兔毛的钱远远不够。
就算她把家里的钱拿出来也不够。
果然个人的力量在集体面前是微不足道的。
她没办法吃下那么大的一个生产线。
好烦,烦到连胡伟民走了都没注意到。
后来郑长荣回来了,她依旧没有察觉到,她埋首桌案前,异常投入地写写算算,头疼无比。
当男人从后面抱住她的时候,她才回过神来,因为太无助了,便干脆跟男人撒了个娇:“长荣哥哥,你教教我,到底哪里可以生钱啊,我好需要一大笔钱啊。”
“算上家里的也不够吗?”郑长荣很意外,这到底是什么机器,这么昂贵。
小媳妇搂着他的腰左摇右晃:“不够,不够不够!算了!不搞了,及时止损!以后兔子的数量就控制在一千只,薅下来的毛继续卖给毛纺原料商吧。第一桶金真难积累啊,我好废物啊!”
郑长荣笑笑,也觉得搞厂子的事可以缓一缓:“那就继续做源头供应吧,加工不是那么简单的,机器你也不会用啊。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开过年就要上学了,厂子的事不如先缓缓吧。”
“只能这样了。”霍恬恬第二天给韦昊回了电话,垂头丧气的。
可把韦昊担心坏了,隔天就跟人调了班过来看她。
见她兴高采烈地在院子里逗孩子玩,韦昊笑着没出声,静静地离开了。
她这个小姐妹,情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