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但现在都随着人死魂灭,已经不来往了。
所以陈慧想跟她搞好关系,她就收着。
正好想起自己要挣点外快,便回到屋里关上门,找系统买了一整盒巧克力,装在帆布包里,打算带去诊所,零卖了看看。
不过这年头并不允许个体买卖,所以她想了个折,打算以诊所的名义进货,进货后零售,利润归诊所,进货的钱归她。
这么一来,起码对外说起来,就是诊所在以集体的名义做小买卖。
但她又怕年终的时候公社算账那里交代不过去,便虚构了一个“梦或真”的商贸公司,其实用的是自己的两个姓加上了郑长荣的姓,娶了个谐音。
寓意梦想或许会成真,听着像个有理想有追求的商贸公司就行了。
郑锦绣看她这么胆大妄为,实在是哭笑不得,干脆提议道:“要不你再找几个人入伙,正经申请个商贸公司吧,不过还是得以集体的名义。不然到时候真的有人想查账的话,对不上的。”
霍恬恬一听居然这么麻烦,想想还是算了:“我再等等吧。”
反正很快就要改革开放了,与其现在东拉西扯地蹭集体的名义,还赚不到什么大钱,不如等改革开放之后自己单干吧。
郑锦绣点点头:“要不你自己吃?我见过外国人吃这个,听说特别顶饿。”
“妈你尝尝?”霍恬恬拿了一个出来,郑锦绣倒是没拒绝,吃了一块之后赞不绝口,“可惜了,要是可以个体买卖的话,这东西绝对可以卖得很好。”
“那不急,我先好好准备考大学。”霍恬恬决定了,剩下的全都自己吃掉吧,正好最近饿得快,每天一块就好。
这时有患者过来抓药,她便把巧克力放在了柜台后面的抽屉里,干活去了。
吃中午饭的时候,她狠狠训了郑长荣一顿,问他一天天的不睡觉是不是故意想让她担心他。
郑长荣矢口否认:“怎么会呢,我想要你关心我,用得着拐弯抹角吗?我不会直接说?”
“那你受伤了怎么不告诉我?”霍恬恬直接掀开了他的袖子,露出了他胳膊上的伤口,“看来你是不需要我关心了,哼!”
“小伤,捯饬装备的时候擦伤的,没多大点事儿。”郑长荣真没觉得这都算个事儿。
可是他媳妇不乐意了,眼泪汪汪的说他是故意的,不睡觉是故意的,受伤了不说也是故意的,他就想让她着急,他是坏蛋。
说着还把筷子放下了,躲屋里去,不吃了。
郑长荣赶紧去哄,张娟忍不住偷着笑:“妈,你看他们俩多逗,明明是秀恩爱呢,还故意吵个架,真以为我们看不出来吗?哈哈哈。”
“这叫夫妻间的小情趣,也不知道是谁,玄英杀兔子的时候碰到了手,才冒了一点点血珠子就哭得昏天黑地的,还差点去医院把人家外科主任都惊动了。结果就破了米粒大的口子,连缝合都不需要。”霍齐家无情地揭开了儿媳妇的痛处,臊得张娟脸上一红,借口添饭跑开了。
霍齐家心情好得很,给霍润家碗里添了几筷子菜,自顾自说道:“大哥你看,年轻人多好啊,连矫情都是一种乐趣,不像咱们,都是老头老太太了,再矫情就不合适了。”
霍润家最近很少发病了,他吃着碗里的菜,难得地发表了一句看法:“挺好的。”
也不知道说的是年轻人这样挺好的,还是说老年人这样也挺好的。
总之,大哥肯开口说话了,都挺好的。
里面屋里,霍恬恬还在闹别扭,郑长荣见这回是真的哄不好了,赶紧用上了糖衣炮弹,他跑出门去,到院子里头把他带来的一个纸箱子抱了进来:“媳妇,你看我给你弄了什么好东西。”
霍恬恬红着眼睛坐起来,理了理两人拉扯间弄乱的头发,还是不高兴:“什么好东西我都不想看。”
“真的?也不知道是谁,跟我说南方搞不到茜草,遗憾啊,遗憾到不管是吃饭还是睡觉,都跟我长吁短叹。”郑长荣把里面的一包茜草根取了出来,“喏,我拜托三哥弄来的,还有,你看看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