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哪里不知道下头的事,这时桃香说完,脸上已是飞红,南音更是臊得咬起嘴唇,忽地想起从秦家带来的那匣子,还得忍耻多嘴一句:“姑娘,姨娘说的那放着画册的宝箱,就在床头。”
这下子连秦芬也羞了起来,都不敢从镜中看两个丫头,待两个丫头出去了阖上房门,才抬起头来。
范离已洗漱好了,这时也不知从哪里寻了身大红寝衣换上,慢慢地走了过来。
秦芬一下子也变得做贼似的,飞快地走进里间去洗漱。
她是想拖一会时间来着,可是秋日天凉,水也冷得快,再怎么拖沓,也不能再澡盆里坐一宿。
咬一咬牙,起身擦干水珠,也换了大红寝衣,一步一拖地走到了床边。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范离正靠坐在床头闭目养神,听见秦芬来了,猛地睁开眼睛,脸上的笑容似乎不怀好意:“娘子来了。”
秦芬于婚后生活想过许多,自婆媳关系一直想到夺回三房产业,独独没想过这洞房花烛的一夜。
这时见范离笑,她却慌了,不往前去,反倒退了一步:“你不准笑!”
这副又娇气又绵软的样子,是范离从来没见过的,他方才就热乎乎的头脑,这时好似放了个炮仗,轰一声炸了开了。
从前在潜邸,范离和侍卫们同吃同住,于那男女之事,虽没见过,却也听过不少。
有些侍卫爱去找红姑娘喝酒过夜,回来时说起那事,总是故意带着几分炫耀和夸大,范离那时便知道,男女之事,是能叫人蚀骨销魂的。
他是个年轻男子,身子骨又是铁打一般地硬,哪能不想到那事,可是他到底不是风流浪子,不屑去找什么红姑娘、黑姑娘,后头再遇见了秦芬,渐渐喜欢上这姑娘,他更不能去做下流事情了。
每每小腹涨起热气,范离便去冲一个冷水澡,然后发狠地去校场操练,等到筋疲力尽了,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才回屋瘫在大通铺上倒头就睡。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么着,日复一日,他也熬到了现在。
这时瞧见秦芬那副娇滴滴的模样,他哪里还忍得住,险些一口把这姑娘吞了,可还得顾虑她是个大家闺秀,搜肠刮肚地,找了句家常话说:“天凉了,你赶紧过来盖上被子。”
秦芬轻轻“嗯”了一声,慢慢地挨了过去,也学着范离靠坐在床头。